“说什么没杀人,你怎么解释你将项链给徐秀玲的行为?”
佘衾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一双阴郁的眼不时割过游梦之的身体,似乎是在确定什么东西:
“你也听到了她丈夫说的,她是车祸死的......”
“你到底在胡说什么?!你怎么不说,杀人的是佛牌,不是你?!你不就是制作佛牌的人吗?!”
游梦之忍无可忍,侧身按上门的把手,已经彻底失去了交谈欲望,但就在她打开门的那一瞬间。
身后传来一道强劲的破风声,原本已经被打开的门重新被重重合拢。
游梦之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花,身后一道巨大的力气就将她直接甩到了床上。
这道力道不轻,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。
眼前飘散的金星还没消散,便感觉到自己双手的手腕被牢牢抵扣在自己的身侧。
佘衾跪在她的身上,用双膝抵住了她的双手!
巨大的危机感袭来,游梦之瞬间就想咬开自己的舌尖,但下一秒,佘衾的手掌,就牢牢扣住了她的脖颈。
那不是宛如玩闹的情趣,而是铺天盖地的威压。
佘衾一字一顿的声音从上方传来:
“我知道了,你说了这么多,就是不爱我了,想离开我。”
“你,是个负心的女人。”
那一瞬间,游梦之甚至能感觉到佘衾放在自己脖颈处的手掌正在锁紧。
直到三秒之后,对方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。
如烫手一般,松开了些许。
但放于游梦之脖颈处的手,却仍然没有收回。
游梦之只觉痛感袭来,本能的只能大口大口喘气。
佘衾缓慢的摩挲着她脖颈处的肌肤,语气眷恋而又温存,似乎又回归了那副她最爱的模样,和她缓声撒着娇:
“别这样好吗?”
“我们之前明明不用情蛊,也能那么好......”
“而且我们不是什么都做了吗?”
“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?”
游梦之汲取着空气,艰难的转动大脑,分辨着对方说的话,直到一颗温热的水滴落在她的脸上。
佘衾低垂着头,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,薄唇开合之间,发出的声音居然夹杂着一丝恳求:
“爱我吧,像你之前承诺过的那样....不然.....”
“你如果不爱我,那你就只能去死了。”
脸上那颗水滴的温热正在缓慢消散,直到第二颗水滴低落,游梦之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——
那是眼泪。
游梦之停歇了挣扎的念头,艰难开口道:
“那你告诉我,你为什么要把那条项链给徐秀玲?”
佘衾震动的情绪还是未有平复,他抬起赤红的眸,而又飞快垂下:
“我在帮她。”
“我在尽可能帮助每个我遇到的人。”
“她遇见的难题是,她的丈夫对她冷淡。”
“我手上刚好有可以应对这种情况的佛牌。”
游梦之直视着佘衾,等待着他说出被隐藏的话。
果然,下一秒,佘衾薄唇开合,说道:
“只要她心无杂念,她绝对能挽回她的丈夫。”
“但,前提是,她自己经受住诱惑。”
“杀他们的,从来不是我。”
“是他们自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