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罗回头看着我俩儿问:“啥玩意儿,不敢?”
我笑着说:“玩蒙眼睛的游戏,那时候我蒙了一次,你差一点没把我的胳膊卸下来,我可长记性了,再不敢了。”
罗罗师哥哈哈大笑说:“冷不丁的,我还以为谁要偷袭我呢,我捉住她的胳膊一摔,给她摔的吭哧一声,愣没敢哭!”
“我那是怕师父打你!”我瞪了他一眼道。
席间,大家有说有笑。师父从医五十余年,桃李遍天下,学生遍布天南地北,在县里的也有十几位。
“罗盘呢,还没想明白呢?”师父问道。
罗盘摇头。
“我听说了,你成天神乎其神的,可是明眼人一看,你这还不是望闻问切那一套吗?换汤没换药啊?你这也不神啊?”师父哈哈大笑起来。
我也笑了,接着说道:“罗盘师兄把七情治病运用的出神入化,把人虎的一愣一愣的,他永远是我们这里最聪明的。”
师父叹了口气对罗盘说道:“你没想明白,就再想想,我也不难为你了。该回家看你老子得回家。给我买那些没用的东西不如你回来看一眼,过年的时候我以为你会回来,做了一桌子菜,结果你过家门而不入,这个年过的好没趣味。”
罗罗也笑了,道:“一桌子菜,我一看,全是你爱吃的,一点儿没照顾到我,你说爸偏心不?”
师父也笑了,道:“偏心是有点儿的,罗罗小时候总爱揍!打的上窜下跳的;罗盘舍不得打,训两句就哗哗掉眼泪,下不去手啊!”
众人哄堂大笑,罗盘自己也乐了,道:“可真是,偏疼儿女不得济,就我不让人省心。”
师父长出了一口气道:“算了,也是老话题,你们从医这多年了,也该有所感悟了,有那么一位西方医学家,他也说过:为医不过是时而治愈,常常帮助,总是安慰罢了。能做到医者仁心就很不容易了。别把自己抬太高,就不会那么失望了。”
他这话是说给罗盘听的,罗盘陷入了迷茫之中,需要一盏指路明灯引领他走出迷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