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念现在怎么样了?”容文柏突然问道。
江知鱼根本不关心沈时念的情况,随口敷衍道:“可能跟朋友出去了吧。”
容文柏诧异道:“司年没有管教她吗?”
“什么?”
容文柏说:“安小姐昨天的伤很严重,手臂上缝了三针,这段时间设计稿也没办法画了。”
“司年昨晚一直在医院,我以为以他的性格,这次肯定会重罚时念,他以前没有这么惯着她的。”
沈司年昨晚一直在医院。
江知鱼捏紧了手指。
也是,平常碰到一点就能让他紧张的不得了的人,这次伤的这么严重,沈司年肯定是心疼坏了。
真是难为他,一大早上还要赶回来跟她演这些夫妻情深的戏码。
江知鱼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。
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她尽量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,“有点口渴,我回去喝点水。”
说完,便匆匆离开现场。
此时,场上的比赛已经进入了后半程。
原本落后一大截的乌骓突然开始加速,两匹马直接的距离迅速拉近。
枣红马察觉到威胁,努力的加速。
只是之前那几圈下来已经耗费了它过多的体力,不过几个呼吸间,就被乌骓超越了。
这种速度,丝毫不亚于专业的赛马。
随着乌骓率先到达终点,比赛也正式结束。
乌骓扬起前蹄,兴奋的嘶吼着。
沈司年一拉缰绳,抬了抬下巴示意安书辰道:“这次服气了吗?”
“服气了,司年哥。”
沈司年笑着驾着乌骓跑回了起点,就只看到容文柏一个人站在这里,他原本交给江知鱼的衣服被孤零零的放在一边。
沈司年皱眉,“江知鱼呢?”
“她说口渴,回去喝水了。”
沈司年扫了一眼边上工人提前准备好的却一口没动的水,脸色难看,获胜的喜悦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。
安书辰骑着马刚到,听到这句顺口接道:“是有点渴了,不跑了,回去吧。”
三人回来的时候,饭菜已经上桌了,老太太招呼着他们先去洗手,准备吃饭了。
人老了,就是喜欢热闹,老太太就是这样。
尤其是容文柏和安书辰还是她看着长大的晚辈,一开心,今天的饭都多吃了半碗。
吃过午饭,他们几个又聚在一起喝茶聊天,江知鱼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趣,借着拿水果的由头溜了出来。
在老宅无所事事的走了一圈,最后准备上天台吹吹风。
结果到的时候,已经有人在那里了。
江知鱼看着容文柏熟练的点烟动作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。
容文柏看到她,顺手灭掉了烟头,歉意的笑笑,“不好意思,我以为这里没人过来。”
江知鱼摆摆手,“没事没事,这里是室外,你随意就好。”
她只是有些惊讶,容文柏这种温润儒雅的长相总给人一种错觉,感觉像是烟酒不沾,严于律己的老干部一样。
空气中还有淡淡的烟草味道,江知鱼不是很喜欢,她想挥手散散味道,但是又觉得这个动作不太礼貌。
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,对着容文柏道:“你在这等我一下好吗?我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