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份欣喜并没坚持多长时间,寿喜那边从前天开始,就遣人来询问这边的情况。张义则解释说,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,至少要二十天才能见到结果。
今天一早,当寿喜再次遣人来催促的时候,张义干脆放下手上的活计,与来人一起回到萧府找到寿喜。
“我说你小子这一招到底行不行啊。”张义前脚进门,还没来得及行礼问好,寿喜就不无埋怨道。
张义心中自然是不急的,便露出表示性的笑脸问道:“爷爷,小子不是说了吗?我那边……。”
不待他再说下去,寿喜就伸手打断道:“老夫这边都火烧眉毛了,你就不能快一点。”
张义一怔,便出言问道:“爷爷,是有什么新情况吗?”
寿喜沉思良久,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后,才一拍大腿说道:“反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,老夫就跟你念叨念叨。”
张义顺势乖巧的坐在对方旁边,摆出一副虚心听讲的样子。
“你还记得那个消失不见的北枢密院副使吗?”寿喜问道。
“记得啊,府上当时还派了人出去寻找过呢。”
“那个副使出事了啊。”
张义当然知道对方出事了,不过却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问道:“爷爷,那人出啥事了?”
“嘿,那人的下体不知怎么就废了!”
张义眨巴了几下眼睛问道:“爷爷,这应该是好事吧。不是说那人与咱们萧府关系不好吗?”
“我说你小子是装傻,还是真傻?那个人是在析津府出的事情,他在当今陛下那里告了咱们老爷一状,说是咱们派人刺杀不成,便弄伤了他。”
张义义愤填膺的说道:“这不是胡说八道吗?”
“还有那,当初他来以后,就查析津府的账,从中让他发现了咱们给隐刺分发粮饷的秘密。他现在说咱们老爷蓄养私兵,要谋朝篡位。”
这个消息张义确实不知道,便有意引导的问道:“啊,老爷还有这个志向。这是好事啊!爷爷,有没有小子能出力的地方。”
寿喜闻言气的伸手就给了张义一巴掌,训斥道:“胡说什么!咱们老爷从来没有哪个心思!”
张义委屈的摸着疼痛的额头说道:“爷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,小子都听迷糊了。”
寿喜就跟个怨妇似的,一拍大腿说道:“嗨!别提了,隐刺不是有三百人吗?虽然隶属北枢密院,实际上这套人马一直是老爷亲自管辖的,而那些人的粮饷,为了保密的需要,不是从上京那边发的,而是从析津府这边发的。”
寿喜喝了口水,润了下喉继续说道:“原本组建隐刺的初衷,就是为了刺探敌国情报准备的。当初这件事还是皇帝亲自下的密旨,让老爷在暗中组建。现在倒好,耶律齐虽然不知道隐刺的事情,但他知道了老爷手里,有一支三百人的队伍。你说这不是要命吗?”
张义继续问道:“爷爷,既然皇帝知道这件事,那咱们老爷就没事啊。”
“哎呦,你小子还是年轻啊!当今陛下知道没用啊,那些人都是秘谍,懂不?是能在大庭广众下讲出来的吗?现在那个耶律齐把老爷手里有兵的事情,闹的沸沸扬扬,就咬死了老爷要起兵谋反。老爷这边也不敢挑明了此事,可以说是有苦难言。前两天,估计是陛下被那耶律齐闹烦了,给咱们老爷下了一道旨意,说是调老爷回上京解释事情缘由。老夫这么说,你明白了吗?”
张义点了下头,表示明白了。同时心想:这萧思礼也是大手笔啊,一下弄三百个密探,就算只有一半派到大宋,也够皇城司头疼的。只是不知这些人的名单藏在何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