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上午,曹宇婷继续在花园给孩子们上课,而在不远处却多了几个围观的人。
待曹宇婷宣布下课休息的时候,以喜福公公为首的几人才缓慢向其走了过来。
“郡主,咱家有些事情请教,不知可否聊上几句?”喜福面带慈祥的微笑,似乎完全不知道昨日徒弟受辱的事情。
曹宇婷面对皇城司使,自然不会像对待吴宇那样,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便把对方让到房间内喝茶,至于剩下几人,不好意思,他们那不配进入这个房间。
喜福手里把玩着茶杯,环视了一番房间内的陈设,这才缓缓说道:“相信郡主知道咱家的来意。”
曹宇婷并未搭话,只是点下了头,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。
喜福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,便问道:“昨天郡主向吴宇提出的几个问题,咱家已经遣人去打探了,不过这需要不短的时间。”
曹宇婷喝了口水,再次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“咱家心中也是好奇,不知郡主的那些问题,跟处理这些奸细有什么关系?还望郡主能为咱家解惑。”说完,喜福就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。
曹宇婷依然没有答话,只是用疑惑的眼神,上下打量这位大宋秘谍头子。
喜福见对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,只是用眼神上下打量自己,也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鞋子,并没发现什么不对,便好奇的问道:“郡主,可是咱家今日的仪容有何不妥之处?”
曹宇婷摆了摆手,眼神空洞的望着门外,陷入思考中。
正当喜福等得不耐烦的时候,曹宇婷才从沉思中醒来,缓缓问道:“公公,在回答你问题之前,我有几个问题想先请教。”
“可谈不上请教,有什么想知道的,郡主尽管说便是。只要不涉及到官家,咱家自然是有问必答的。”喜福说的客气,但也给出了底线。
曹宇婷轻笑摇头,不以为意的问道:“公公,你怎么看待这些敌国奸细的?”
喜福略作思考后,便答道:“要是按照本心来讲,咱家恨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。但是按目前的形势状况而言,却又不能鲁莽的处置。”说完,他就把心中的顾虑讲了一遍,无非是保护张义为前提,使其尽可能的不暴露身份。
曹宇婷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,对喜福也生出了一丝好感。赞许的点了头说道:“张义能有您这样的上司兼长辈,是他的福气。”
不待对方谦虚几句,曹宇婷继续说道:“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,我先说说秘谍是什么?所谓秘谍是敌我双方为获取对方情报,所派出去从事秘密侦查的人员。现在咱们已经掌握了对方这些人员的名单,那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,给对方故意泄露一些,对咱们大宋有利的情报呢?”
这个说法不禁让喜福陷入了沉思,当初不是没有想过,只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做过,对于未知的结果,他心中有些没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