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小郡主知道自己拿对方没办法,就一次次开始折腾自己。
喜福看了一眼那名值夜的下属,见其躲闪的眼神,心中一叹。谁都指望不上,看来也只能自己亲自出马了。
等来到衙门外,喜福施了一礼,便明知故问道:“不知济阳郡主此次前来,找咱家何事啊?”
曹宇婷圆睁凤目的说道:“喜福公公,本郡主敬你一把年纪,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这个小姑娘吧?此次前来所为何事,你能不知?”
被逼的没办法的喜福,干脆两手一摊,耍起了无赖:“回郡主的话,您要的那个张虎,咱家派出无数人手,确实没有找到啊。会不会那日丁六的口供有误,孩子自己跑了?”
面对这么个老无赖,曹宇婷立即转换战术。从怀里掏出手帕,强装哽咽的说道:“本郡主听闻一个消息,说那个张虎,就被关在北海郡王府的地牢里。喜福公公,你身为张义的长辈,他家突发变故,你可不能袖手旁观啊。”
曹宇婷的演技还是有些浮夸,被喜福一眼看了个清楚明白。但是围观的众人,由于距离较远,看不清细节,只看到小郡主梨花带雨的用手帕抹眼泪。
这时就有好事者喊道:“什么特么东西,就知道欺负一个小姑娘。”
“就是就是,整天顶着一个为官家办差的幌子,连皇亲国戚都被欺负成这样。”
“要不说这老东西能升官的,都是有缘由的。”
“皇城司这帮玩意,就没好东西。”
喜福能屡次忍让小郡主,也是看在张义的面子上。但不代表对旁人也如此。听闻这些闲话后,圆睁二目看向远处的人群,那些好事者迅速闭上嘴,躲进了人群里。
曹宇婷借着机会,转身向众人行了一礼,语带哽咽的大声说道:“谢谢诸位能说句公道话,小女早就听闻,皇城司的喜福公公就是站着的官家,起先我还不信。今日算是见到厉害了,我们曹家自认倒霉便是。”
说完,轻迈莲步,要返回车厢,就此离去。
喜福心中苦笑:又来了!还站着的官家,这特么不是害人嘛。
他一个箭步挡在曹宇婷面前,立即行礼说道:“郡主恕罪,咱家一时糊涂,现在就派人去北海郡王府要人。”
曹宇婷见对方上钩,心中就是一喜,但嘴上却说道:“喜福公公,这样不好吧?会不会太难为您了?”
喜福一把年纪了,哪里会看不清这套把戏。但众目睽睽之下,也只能顺着对方的心意说道:“不麻烦,一点都不麻烦,这些都是皇城司的分内之事。”
说完,他就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,示意对方登车前往。而他则让一旁伺候的下属,去召集人手。
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,曹宇婷和喜福就带着大队人马,浩浩荡荡的向北海郡王府行去。
沿途百姓见此情形自然少不了好奇围观,再加上曹宇婷早已遣人穿上普通衣衫,混在人群里充当好事者从中起哄,等这队人马到了北海郡王府门前时,周围已经聚集了上千百姓。
就在大量百姓接近郡王府的同时,那股空气中弥漫的臭气,一时弄得众人纷纷掩住口鼻。
“什么味啊?”
“不知道啊,怎么臭烘烘的?”
“刚才还没有呢。”
“怕不是郡王府里传出来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