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宇深吸一口气,他没有怀疑对方这番话的真实性。只是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张义没用与自己约定的方式传递消息。而是选择只有他和小郡主才能看懂的密文,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。
既然有了判断,吴宇立即说道:“郡主,司使一早便去了皇城面圣,临走前没交代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曹宇婷得知喜福去见皇上了,不禁陷入了沉思。良久后,抬头说道:“也好,我直接找正主,省的喜福再传话了。”
说完,不再理会吴宇,转身就向皇城司大门走去。
吴宇听对方的意思,似乎要去面圣,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忙紧追几步,言劝说对方不要冲动,不如在这里等一下,或许司使一会儿就回来了。
曹宇婷根本就听不进劝说,带着几名老供奉和程武来到衙门外,翻身上马,吩咐了一句:“去皇城!”便打马扬鞭冲了出去。
待烟尘散尽后,只留下一脸担忧的吴宇,望着曹宇婷消失的方向。
半炷香后,皇城外。
曹宇婷等人在城门外跳下骏马,将郡主腰牌扔给老供奉,让其与禁军交涉。
只等了片刻,老供奉就泱泱的回来禀报:“郡主,禁军说,您的腰牌只能进后宫见皇后娘娘,没有面圣的资格。”
曹宇婷挑眉说道:“你没说有紧急军情,需要立即向官家禀报吗?”
老供奉点了下头,无奈的说道:“说了啊,禁军不信啊。”
曹宇婷自然不会放肆到硬闯宫禁,那样除了会被射成刺猬,没有其他的可能。
她烦躁的挠了挠头,思忖片刻说道:“行!见皇后也行。你们在这里等我。”
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,皇后也不是她想见,就随时能见到的。先要让守门的禁军去告知当值大太监,大太监会分配一名小太监,将消息告诉皇后宫门外的守门太监。守门太监传消息给皇后的贴身宫女,宫女再告知皇后济阳郡主求见的消息,最后由皇后选择见还是不见。
曹宇婷在皇城外,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。气的她用马鞭抽了几下一旁的柳树,狠狠的说道:“怪不得有靖康耻,就这个效率,你不耻谁耻?”
一旁守候的几名老供奉,自然听不懂她话语里的意思。只不过见对方生气,几人也只能面面相觑,都看到对方脸上的无奈。
又过了一盏茶后,焦急等待的曹宇婷,见领她进宫的人,还没有出现。便回到宫门外,询问禁军到底怎么回事。
禁军只是摇头回答:“郡主,稍安勿躁,或许一会儿就能传出消息呢。”
曹宇婷狠狠的说道:“不等了,亡国就亡国吧!都死光了才好!”转身就要上马离去。
正在此时,就听一声断喝:“谁家的娃娃,竟敢在皇城外胡言乱语,就不怕王法吗?”
曹宇婷顺着声音看去,只见一位年约五旬的老者,身穿紫袍手拿象牙笏板,正向宫门这边走过来。
等那名老者走到面前,皱眉打量曹宇婷,开口问道:“你是谁家的娃娃,竟敢在皇城外放肆,就不怕官家治罪吗?”
不等曹宇婷反应过来,守门的禁军点头哈腰的来到老者面前:“陈枢密,这位是济阳郡主曹氏,是来求见皇后娘娘的。”
曹宇婷一听陈枢密这三个字,当即愣在原地,只是有些不敢确定,是不是哪位历史名人。
陈枢密听闻是曹家的小郡主,威严的脸色才有所缓和,对依然愣在原地的曹宇婷点了下头:“本官,枢密院枢密使陈执中,见过济阳郡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