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香引怀疑鹤冲天是故意叫了四个保洁来扫她二十平米的店铺。
导致她想给鹤冲天量尺寸都没地方落脚。
阿姨们十分默契的一直说:“让让。”、“抬起脚。”、“过去点。”
只能上楼。
鹤冲天的要求很简单,沈香引按照自己审美随便来,他也算给沈记裁衣打招牌了。
沈香引原本说的两清不再来往,但是真到了当下这份上,又拒绝不了金钱的诱惑。
她报价有零有整二十一万四千二,没坑多少,她确实想做一件配得上鹤冲天的西服。
面料要定制,先着色再纺织,着色要加蓝宝石的粉末,纺织要融入特殊材质,出来的布料才能纹理迷人色彩饱满漂亮。
全手工针脚,整套下来将近一万针的细密,不用缝纫机。
每个细节的设计和材料选择,都要最好的。
费心也费力,有人出钱,她当给自己过手瘾。
二楼空间也不大,灯光又暗,但是安静。
沈香引抽出皮尺,踮着脚将皮尺绕到鹤冲天颈后,又踮脚凑过去看尺寸。
正常的鼻息正常的喷到鹤冲天修长的脖子上。
沈香引看到鹤冲天喉结不正常的滚动。
她还是有职业操守的,动作很快,量完领围量胸围,手绕到身后去够皮尺,几乎要贴在一起,闻到鹤冲天身上细微的木质味道,立刻拉开距离。
但是手总归还是碰到人家剧烈跳动的胸口上,很热。
暧昧的化学分子不受控,神奇的安静发酵,只有呼吸声和皮尺摩擦声的房间有暗流涌动,房间里的味道是冷香的,和沈香引的体香一样,鹤冲天错觉回想埋在她颈窝里缠绻的味道。
沈香引能明显感觉到鹤冲天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,自己的心跳好像也有些快了。
有些不自在,心虚的绕到鹤冲天身后,不再和他面对面。
中腰、肩宽、上臂、手腕、袖长……
鹤冲天有些紧绷,沈香引在他身后,他看不到,但是手不论落在哪里,都很撩火。
她越是疏离,刻意躲避,他就越想捉住她,贴近她,理智克制着他站如木桩一动不动。
沈香引不言语,一通量,自认为利落干净,直到要量……通裆。
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解尴尬,决定找个话题聊聊,转移注意力,打破周围真实又浓郁的暧昧。
“鹤冲天,你和齐宴有什么过节?”
鹤冲天顿了顿开口,声音有些哑:“怎么了?”
沈香引:“你每次见他,下手都挺狠,像针对他。”
“嗯。”声音好低沉…
沈香引接着问,语气故作轻松:“为什么呢?”说着就上手量最后这个部位了。
鹤冲天不是第一次定制衣服,自然也知道有这么一出,但沈香引真量的时候,还是反应有些大。
“两个原因,我看不起他,还有,他看你眼神欲望太满了。”
沈香引刚好量完,抬头对上他睨着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。
有谁眼里的欲望比他现在还满的吗?
……
沈香引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打发走鹤冲天,不过细想,人家混这么好,真要有需求,外面大把听话的,不缺。
这么想着,于是想到了林俏珠。
想到林俏珠,又想到了洗浴会所的离奇死亡案,最后想到业火……
沈香引给古云实打了个电话,他的保安生涯已经接近尾声,干到过年就能走。
因为他和鹤冲天沾了些关系,同事甚至是领导都把他供着,工作是越干越舒坦,甚至有点不想辞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