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嫣然听说她是为了帮孩子找父亲,二话没说便答应了,并保证帮孩子找到爹。
向晴放下心来,为了尽快赚回本钱,研制了几款专供男人使用的药,让姑娘们在接客的时候顺便推销一下,这样生意定然会火爆不已的。
翌日,便将药带去了沁香院,对一众姑娘们道:“大家看着啊,这是我昨晚连夜赶出来的持久丸,接生意的时候,你们就劝客人们卖下来服用,保准他们雄风大振!”
说到这,向晴面纱上的脸有些烫烫的,在现代她连恋爱都没谈过,到了古代亦是糊里糊涂就生了娃,说到这些还真是难为情,但是为了银子,她豁出去了。
众姑娘们捂着嘴偷笑起来,皆争抢着去拿药,向晴收回手道:“这个我交给谢妈妈,让她记账,你们拿了多少都要记个数!”
“大宝小宝,很快就可以找到你们的爹了,高不高兴啊?”向晴一手拉着一个儿子,往客栈回去。
大宝道:“娘,大宝不怎么想要爹爹了!”
“娘亲,小宝也是!”小宝晃了晃娘亲的手,也说。
向晴奇怪问:“为什么呢?”
“大宝有娘亲疼爱,有小宝陪伴,有二叔叔,宁叔叔,还有老黄,云叔叔,这么多人疼爱,已经很满足了!”大宝懂事地说。
小宝点头,同意哥哥的话:“小宝也这样觉得!”
“乖儿子,你们放心,娘会给你们找一个好爹爹的,他必须要比娘亲更疼爱你们,否则娘亲才不让他做你们的爹爹!”向晴紧了紧儿子的小手,承诺道。
如果两个孩子的爹真的是个乞丐或者人渣,她绝对会一味毒药解决了他,再找一个好男人来当二宝的爹!
选秀结束了,太后在宫中设宴,宴请所有新入宫的妃嫔,林月言死皮赖脸地求了太后好几天,终于求得了入宫参加宴会的机会,离宴会还有几日了,可是她烂着张脸,到时候进了宫定会成为大家的笑柄,于是,她让人去请了贺益前来。
“不知林小姐急着找我何事?”贺益看着蒙着面纱的林月言问。
林月言道:“贺叔叔,上次我让你帮我问药神谷入门之事,你可有帮我问?”
“哦,我帮你问了,谷主说你年纪善小,暂时不能入门。”贺益道。
开玩笑,林月言连瘟疫和风寒都分不清,怎么会让她入药神谷?不过,谷主那边传来消息,若她实在想入门,亦可以让她入。
林月言急道:“贺叔叔,您行行好,帮我求求情好不好?我真的很想入谷。”现在只有药神骨的灵丹妙药能救她了,父亲的伤那么重,听说就是服了药神谷的药才好快速好了起来,她一定要拿到药神谷的灵药,恢复容貌。
贺益犹豫了片刻,道:“好吧,我就私自做主让你入谷了,但是往后你一切都要听我的!”
“好好好,我一定全听你的!”林月言立即答道。
等治好了脸,我会听你的才怪!
贺益从怀中掏出一粒药,递给她:“这是入门灵药,你服下便是药神谷的人了!”
“谢谢贺叔叔!”林月言夺过药,立即掀开面纱一角服了下去,过了片刻,亦出现与父亲那般难受的症状,但她已有心理准备,并没支声,咬牙挺了过去,再给自己把了把脉,脉像竟然强劲许些,她大悦。
贺益看着她满意的神色,道:“现在我就有一件事情要你办。”
“哦?说说看!”林月言语气并没先前那般殷勤作小。
贺益听得出来,却未计较,他道:“求得太后给你和柳云鹤赐婚,这件事情也是你心心念念的,你一定会答应的吧?”
“原来是这件事,你放心,过几日太后设宴,我也在邀请之中,自会求太后给我和二爷赐婚!”林月言道。
贺益不再多说什么,离去。
过了几日,林月言脸上的疤痕神奇般地愈合淡化了,她高兴极了,虽然未消退完,但只要多擦点粉就可以遮盖住了,而且她的皮肤变得细滑白嫩,比先前美了几倍不止,向晴那个贱人,一定不会想到,她害得毁容,竟让她因祸得福,就凭她那个丑样儿也想和二爷在一起,想都不要想!
宫宴这日,林月言一大早就装扮好入了宫,临入宫前,林世升找了她,对她语重深长了一番,让她想办法让太后恢复他的官职,林月言心里自是不愿意,桐城回来之时,皇上要斩杀她,父亲只为官职不顾她性命,这口气她还憋在心里,但想着她与父亲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父亲恢复官职对她的未来大有帮助,就答应了。
进了宫,林月言径直去了太后的万安宫,太后正头痛得厉害,歪在榻上,让宫婢一左一右在揉着,林月言并未让人惊动太后,悄悄赶走一位宫女,自己向前帮太后揉按。
“嗯,这次对了,就是这样。”太后一直拧着眉头,因为宫婢一直按得不对,她舒展了眉头道:“这手法倒与言丫头的有得一拼了!”
这几年来,也只有那个丫头深得她的心,别的人是再也没有了,禁足了她几个月没见到她,是哪哪也不舒服了。
“太后,舒服吗?”林月言小声地问。
太后听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,睁开眼睛果然看到是林月言,她舒心一笑:“你这个鬼丫头,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?”
“太后,您身子不适吗?”林月言羞笑一声,然后问。
太后叹了口气道:“哀家的身子一直是你父亲调理的,如今他被革了职,那些个太医根本不清楚哀家的体质,下的药不是太猛,就是太绵软,吃得哀家是全身不适,唉!”
“那太后何不让父亲进宫为太后医治?”林月言闻言心神一动,立即说。
太后眸光一亮,但想到诸葛能的事情,又黯淡下去,道:“大皇子的事,皇上十分震怒,哀家若在这个时候启用你父亲,定会让皇上心中不悦,生分了我们母子的情份。”
“太后,言儿觉得,皇上是孝子,万事以您为先,您身体不适皇上就算想厌恶父亲,也不能不让父亲来为你医治,这不是造人诟病吗?”林月言赶紧说。
太后听后点了点头:“倒是这个理儿,那哀家即刻让人禀报皇上,哀家病重,太医院的人都无法医治,我相信皇上自会有所决定的。”说罢就朝一个宫女扬手。
林月言握住了太后的手,急道:“太后,言儿的婚事……”
“你这丫头呀,柳云鹤并非你的良人,你执意要嫁他,哀家怕你将来有得哭!”太后拍了拍她的手,很是疼惜道。
当年若不是林世升治好了她的痨症,她或者早就被先帝驱赶出宫,自生自灭了,如何会一步一步登上后位,当上太后,这些荣耀都是林世升带给她的,她承诺过林世升,有她在一日,便会护林家一日,纵然林家再有不是,她仍旧念着他们的好。
林月言自出生起,便是她看着长大的,这些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,如同自己的女儿一样,她实在不想让林月言受罪,可是这孩子实在是死心眼,硬是要在柳云鹤那棵树上吊死,让她操碎了心。
林月言哪管得了那么多,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柳云鹤,一辈子留在柳云鹤身边,此刻哪会想其它的?
她依进太后怀里,撒起娇来:“太后,您是最疼言儿的了,言儿求求您了,就让皇上给言儿和二爷赐婚吧!”
“唉,好吧好吧,只要你不后悔!”太后实在是招架不住,答应了。
林月言欢喜不已:“谢太后!”
“禀皇上,太后宫中的人来报,太后病重,太医院群医无策!”曲青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禀道。
诸葛睿放下笔,拧起眉头:“早上朕去请安的时候,太后只是头疾犯了,这会子怎么就病重了?”莫不是又想起什么夭蛾子吧?想到这,他对曲青道:“去把贺益给朕叫来。”
“是,皇上!”曲青转身离去。
一刻钟左右,贺益匆匆而来: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“贺太医,听说太后病重,可有此事?”诸葛睿问。
贺益回道:“确有此事,太后的凤体一直是林世升调理的,现在林世升被革职已有两月,太医院初初接手,诸多不清楚之处,太后每每服过药后,皆是加重病情,太医院实在束手无策呀!”
“一群饭桶!”诸葛睿怒喝。
贺益吓得跪地,大气也不敢出,他都是照太后的意思说的,就是要让林世升官复原职,他自是不愿意的,但太后的话皇上都不得不听,他敢违抗吗?
曲青劝道:“要不让林世升回来给太后瞧瞧?”
“朕还不信了,没了他林世升太后就活不了?”诸葛睿愤怒不已。
曲青大惊:“皇上!”
“算朕失言,曲青,陪朕去看看太后究竟病情如何?”诸葛睿站起身,大步往万安宫而去。
到了万安宫,见得太后躺在榻上,披头散,脸色憔悴,确实是重病之症,诸葛睿心里的愤怒顿时散了大半,他大步走过去,问道:“太后,您觉得如何?”
“皇帝,哀家估计是要去见先帝了,只是哀家舍不得皇帝啊,你太过重情,缺少先帝的杀伐决断,哀家这一走,不知道南临国将变成什么样子?”太后虚弱无力,而又痛心疾地说。
诸葛睿顿时心软下来,悲痛起来:“太后,您这是说的什么话?儿子怎么会让您有事?就算太医院诸位太医无能,这民间还有不少民医,朕相信定有高人能医治好您的凤体!”
“不,哀家就是死也不让张阙等刁民来医治哀家!”太后立即道。
诸葛睿道:“除了张阙还有一位魅医,现下也在京都,朕可以招她入宫来给您医治!”
“哀家不会让那些乡野之人诊治,那些人贪婪无度,自私狭隘,身份低下,哀家是何等高贵,绝不沾上那些下三滥的俗气!”太后竖决道。
曲青在心里暗嘲,都是将死之人了,还装什么清高?
诸葛睿看着太后问:“那太后想怎样?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听不出太后的意思,那他这个皇帝也不用当了!太后或者是真病了,但其目的是为了让林世升官复原职,这不过是一招苦肉计罢了!
“哀家不想怎样,哀家即刻就去见先帝了,你给哀家走,哀家不想见到你这个不孝子!”太后突然起狂来,将诸葛睿猛地推开。
诸葛睿差点被推倒在地,曲青立即向前扶住了他:“皇上?”
“朕没事!”诸葛睿推开曲青,看着疯的太后,重重叹了口气道:“太后也不必闹了,不就是想让林世升进宫医治吗?直说便是,朕纵然痛恨林世升,但也不会承受这不孝的骂名,曲青,即刻传林世升入宫为太后医治,若能医治好太后的病,立即官复原职!”
说完,他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,无奈而苍凉地望着外面阴沉下来的天空,问:“太后这下满意了吧?”
“皇上既然明白哀家的意思那哀家就不多说什么了,还有一事,若林世升能治好哀家的病,除了将他官复原职外,还请皇上给言儿和柳云鹤赐婚!”太后坐起来,理了理乱,恢复一惯的凤威,再无半丝病痛之色。
诸葛睿猛地转头看向太后,什么?给林月言和鹤儿赐婚?
曲青亦是诧异,却不敢说什么,低下头去。
太后见诸葛睿就要拒绝,立即道:“林家的聘礼将会是七情七伤毒的解药!”
诸葛睿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傍晚时分,万安宫传出消息,林世升治好了太后的病,皇上复了林世升的官职,让父女俩一同参加晚上的宴会。
是夜,宴会热闹地开启,满殿新妃如百花盛开,美艳动人,此次选秀,位份最高的属于丞相家的千金韩雪儿,因才学渊博,举止大方,仪态端庄,特赐封号为惠,赐嫔位,其余的都只是贵人以下。
韩雪儿一袭雪白宫装,美得如同雪花仙子,静坐在席位上,言吐得当,不焦不躁。
多亏了魅医的灵药,她才有机会来参加选秀,没想到能得到皇上青睐,直接封了嫔,这件事情可让整个韩家都沸腾了多日,她更是无比感激魅医,寻个机会,一定要让大哥前去请魅医为母亲医治,定能医治好母亲的顽疾。
太后凤仪万千,脸色红润地坐在诸葛睿左边的席位上,完全看不出中午还是病恹恹的要死要活的样子,右边的席位是皇后,大皇子的生母,向来与太后不和,此次林世升治废了诸葛能,太后干扰皇上杀林世升,她便十分不满,刚刚听到林世升又被官复原职,她气得鼻子都歪了,但又不能说什么,只有暗暗咒骂太后。
诸葛睿今晚坐如针毡,自从太后让他给林月言和柳云鹤赐婚后,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,宴席上坐了许多的新鲜美人,他也没心思看,时不时朝柳云鹤的席位看去一眼,以柳云鹤对向晴母子的重视,定不会接受这门婚事,但若不赐婚,他体内的毒就没法解,真是让他左右为难,左右为难啊!
“二哥,你看那对父女,真是够无耻的,生了那么多事情,他们竟然还笑得出来?”诸葛宁坐在柳云鹤上,凑过头去对他说。
柳云鹤看也没看林家父女一眼,就想快点结束了宴度,好回去陪向晴母子,这段时间太忙了,他都很久没有好好陪过她们,本来他是不想来参加宴席的,但皇上不准他不来,他只好来敷衍一下,等差不多的时候就借机溜走。
林世升官复原职了,别提有多高兴,这两个月来的窝囊气他真是受够了,以后一定要小心行事,免得再重蹈覆辙,还有向晴那个小娘们儿,他也绝不会轻易放过的!
林月言则花痴一般直勾勾地望着柳云鹤,哇!二爷今晚好帅哦,这将是她林月言不久后就同床共枕的丈夫,以后能搂着他入睡,枕着他结实的臂膀,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,日日夜夜,梦里梦外都是他,她会幸福死的!
诸葛宁感受到林月言的目光,再对柳云鹤道:“你看那女人,眼珠子都要粘到你身上了,真不知羞耻,她不会还在做要嫁给你的美梦吧?”
“哼!你觉得我会给她这个机会吗?”柳云鹤抬头饮了一辈酒,说不出来的豪气万千。
“啊!”林月言小声惊呼,连喝酒的样子也这么迷人,她要死了,她要死了!皇上怎么还不宣旨?她都等不及了!她看向太后,用眼神哀求。
太后接受到她的眼神,轻声对诸葛睿说:“皇上,宴席过半,可以宣旨了。”
“咳!”诸葛睿正在喝酒,听到太后的催促,被呛了嗓子眼,猛地咳嗽起来。
众人听到皇帝咳嗽,皆关心地看了过去。
皇后关切问:“皇上,您没事吧?”
“朕没事!”诸葛睿扬手安抚皇后,然后看向众人,最后落到柳云鹤身上:“柳二公子,此次选秀由你和三皇子操办,十分令朕满意,再加上桐城赈灾之事,你们两个功不可没,这些日子事情多,朕没有奖赏于你们,今日两功齐赏,三皇子勤勉仁爱,体恤百姓,特封为宁王,赐王府,德妃教子有方,晋为德贵妃!”
皇后脸色大变,皇上竟将诸葛宁封为王爷,德妃那贱人封为了贵妃,而他的儿子却被废了太子,现在成了一个废人,她如何甘心?而且皇上如此重视诸葛宁母子,难道有意让诸葛宁当太子吗?
“儿臣谢父皇隆恩!”诸葛宁立即起身,跪地谢恩!
诸葛宁的生母德妃欢喜不已,亦起身跪地:“臣妾谢皇上恩典!”
诸葛睿扬手:“起来吧,以后你们母子定要再为朕分忧!”
“是,臣妾(儿臣)遵旨!”母子俩站起身,相视一笑,转身回了座位。
一众妃嫔是又嫉妒又怨恨。
新进宫的那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,只是羡慕不已,希望自己也有朝一日成为贵妃,诞下皇子。
柳云鹤挑了挑眉毛,丢给他一个橘子:“恭喜了,宁王殿下!”
“谢谢二哥!”诸葛宁接过橘子,剥开大口吃了,好开心!
“柳云鹤听旨!”诸葛睿的声音又洪亮地响了起来。
诸葛宁道:“轮到你了,快去!”
柳云鹤面上淡淡的,并不想要什么赏赐,但还是站起身,走到殿中跪下接旨。
林月言激动万分,双手紧紧揪着帕子,马上,马上她就要成为柳云鹤的妻子了!
诸葛睿深吸一口气,犹豫再犹豫。
众人都奇怪,皇上这是怎么了?不是要赏赐吗?为何这般为难的样子?
柳云鹤跪了许久,仍旧没听到圣旨降下,也是十分疑惑,但不敢抬头,只好静静跪着。
太后轻咳一声。
诸葛睿终是鼓起勇气道:“柳家二公子天资聪慧,多次立下大功,朕心甚悦,特封为吏部待郎!”
太后脸色大变,她可只是让皇上赐婚,并没有让皇上他的官,转而想到,林月言既然要嫁他,也必是要有些身份的,否则他一介商人之子的身份,如何配得上林月言的身份,如此,她便释怀了。
“谢皇上恩典!”柳云鹤面色平静地磕了个头。
诸葛睿接着道:“柳大人为国为民一直未曾娶亲,朕心不安,特意为其赐婚,林院之千金林月言,惠质兰心,乖巧懂事,与之堪为良配,朕意,为两人赐婚,择吉日成就佳偶!”
柳云鹤猛地抬头看向诸葛睿,赐婚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