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是你娘的嫁妆?”回到家之后,白婳便将那只玉镯拿了出来,放在了桌子上,对沈婉欣说道。
沈婉欣忙来到那镯子旁边,盯着镯子看了又看,肯定的说道:“就是我娘的嫁妆,你看这镯子的里面还有个芸字,我娘的嫁妆里的玉饰,都是我外祖父当年特意命人打造的,所有的玉饰里面都刻了我娘的小名,我娘的小名就叫芸娘。”
白婳听了细细看那玉镯的里侧,果然,在玉镯的里侧有一个小小的芸字。
“看来,这真是你娘的嫁妆。”白婳点头说道。
“是,没错。”沈婉欣的的声音有些哀伤:“我娘的嫁妆都流了出来,想来我家里人当年定然是没能幸免于难的。”
白婳抿了抿嘴,半晌才说道:“也别那么悲观,也许当初是有什么其他缘由也说不定,你也知道,当年那么乱,也许是仓促之间来不及拿吧。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沈婉欣并不抱希望:“但愿吧。”
“咱们明天就去你老家那边了,等到了那边咱们先打听一下再说。”这次白婳出门,就是打算先去沈婉欣的老家——梅花镇。
梅花镇是江南的一个小镇,当年沈家的老宅便坐落于这座镇子上,在江南那是数得着的豪富之家。
从安市到梅花镇,需要转两三次车,等白婳来到梅花镇的时候,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。
梅花镇并不是一个旅游小镇,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游客过来这边,但梅花镇却是一个典型的典型的江南小镇,黑瓦白墙的古朴房屋,狭窄平整的青石板路,穿过小镇的河流,架在河道上的石桥,处处透着安逸与静谧。
看着不少人家屋檐下悬挂的腊肠,沈婉欣回忆道:“我记得我娘每年都会让家里的佣人做很多腊肠,就悬挂在厨房外面的房檐儿下,小时候,我三哥最皮了,不爱读书,偏偏喜欢进厨房跟厨娘学做饭,还特别爱自己实践,我娘怕他被火伤了,就严令禁止,厨娘也都不肯让他动火,结果,有一次,他趁着天色晚厨房都没人的时候,带着我去摘了厨房外面的腊肠,说要给我做扬州炒饭,结果,那次他差点儿把厨房给烧了,气得我娘抡着大棍子满院子追着他揍。”
白婳听了不由抿嘴笑道:“你三哥可真是太皮了。”
“对啊。”沈婉欣笑道:“我三个哥哥里面,三个是最皮的,但其实也是最聪明的,你别看他不爱读书,长大以后,我家里的生意都是我三个帮着我爹一起处理的,倒是我大哥二哥都是书呆子,对于经商反而没有什么兴趣。”
说到这里,沈婉欣的的声音便低沉了下来:“可是,最后还是我害了他们。”
白婳便忙安慰道:“先别想那么多,咱们先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嗯。”
找了个宾馆安顿好之后,白婳便在沈婉欣的指点下,去了当年沈家老宅所在的地方。
然而,到了地方之后,看到的并不是沈婉欣描述中的红墙绿瓦的大宅院,而是一片花圃,此时已经是深秋初冬的时节,花圃中的花基本都凋谢了,唯有一些青柏还点缀着些许绿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