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宜遥,那不就是……
沈眠没有把内心的戒备展示出一丝一毫,她扬起礼貌的笑意,回握住她的右手,说:
“江沉出去了,可能还要一会儿回来,你找他,请问是有什么事吗?有需要的话,我可以帮你转达。”
叶宜遥笑了笑说:“难得来澜城,他是我在这儿最熟的朋友,所以来找他吃个饭而已,你是?”
“沈眠。”沈眠坦然地加了一句,“我在追他。”
叶宜遥脸上不见惊讶,只感叹似的说:“你耐心还挺足的,以前在浔城的时候,追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,但都没一个月就不敢追了。”
沈眠疑惑地问:“我只说我在追他,你怎么知道我追了他多久?你知道我?”
叶宜遥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神情,点头道:“是听一中的朋友提起过你的名字。”
她的话音刚落,电梯“叮”了一声。
门缓缓开启,江沉快步走了出来。
看到叶宜遥,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,只径直走到沈眠面前,把手里的午餐袋子递给她,低声说:
“先进去吧。”
沈眠抬眸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,点点头,接过袋子就打开了门。
屋里的小钱听到声音,嗷嗷就飞奔了过来,看到沈眠,立刻像口香糖一样粘到了她脚边。
沈眠宠溺地笑着俯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,而后就抱起它进了门。
淡定的姿态,莫名像极了女主人。
叶宜遥垂落的右手,不自觉攥紧了衣摆。
看向江沉时,脸上多了几分委屈:“江沉,我决定来澜城了。”
江沉单手插兜,冷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眼神似乎在说:和我有关?
“我这两年在浔城,打工的收入都给我妈看病了,现在身无分文,工作也还没找到,所以,我想在你家借住一段时间。”
叶宜遥似乎确定了江沉没有拒绝的权利,虽然语气可怜巴巴,用的却是格外肯定的陈述语气。
“不可能。”
听到江沉毫无犹豫的拒绝,叶宜遥的脸色陡然苍白。
“江沉,你能不能看在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既然你知道就好。”江沉目光平静地看着她说,“害你家破人亡的,是徐詹国,不是我,我对你,没有任何责任。”
“他是你父亲……”
“他对我的抚养权早就被剥夺,法律上我俩没有任何关系。”江沉顿了顿,又说,“他还有个两三年就出狱了,到时候你尽可以找他算账。”
叶宜遥眼里带着泪,伸手想拉住江沉的手臂,却被江沉躲开。
沈眠进门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紧,江沉一拉门把就拉开了。
关门时,动作平静,一如以往,没有任何怒气。
似乎叶宜遥的出现,于他而言,掀不起他心情的一丝波动。
叶宜遥被关在门外,泪水没有流下,反而逐渐消失在眼底。
她愤怒地攥紧了双手,指甲陷进肉里,几乎要掐出血。
而门内,沈眠紧张兮兮地从沙发旁跑了过来。
“我不是故意听的,但她刚才声音太响了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沈眠担心地问:“她来找你,是想让你为徐詹国的事情担责?”
江沉点了点头。
沈眠顿时感觉怒火“蹭”的一下从脑子蹿到四肢百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