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温衍之对这些一向没什么兴趣,也没因为好奇而尝试过,因此第一口酒下去,只觉得苦涩。
但多喝几口后,便习惯了。
江沉安静地陪他喝着酒,而温衍之也一反常态,不发一语。
直到温衍之喝得已经有些微醺,主动开口问:“江沉,你说她是不是一个狠心的女人?”
江沉:“不知道。”
温衍之往后一靠,右手握着啤酒罐,闭着眼睛恨恨地道:“对,我也觉得她就是个狠心的女人。”
江沉:?
“出国可以,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吗?”他话语不清晰地低声控诉,“我又没拦着她不让出国。”
江沉喝了口啤酒,静静听着。
温衍之说着说着,像是觉得自己没啥道理,声音又弱了下来:“算了,我好像也没资格要求她必须提前和我说,本来就是我一厢情愿而已。”
他又猛灌了一口,第四罐啤酒已经见底。
温衍之的醉意也越来越大,头脑开始晕晕乎乎。
而后,突然一反常态地把手里的啤酒罐砸了出去。
只剩下一点酒的罐子砸在墙上,纯白的墙面多了淡黄色的酒痕,蜿蜒而下,星星点点。
温衍之的突然爆发,在江沉的预料之内,因此他并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,只起身走到墙边,把罐子捡起来扔了。
转身时,温衍之已经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,看样子,像是睡了。
江沉无声叹了口气,心想,希望沈眠说的是对的吧。
发泄出来过后,便可以彻底放下。
他走过去,本来想将温衍之拉起来送回房间,但又觉得会吵醒他,于是便把他挪了个方向,让他躺到沙发上。
早春的时节,天气断然还称不上暖和,尤其是深夜。
江沉走进他房间拿了被子,视线扫过床头,却突然看到一个粉色的保温杯,安安稳稳地放在那里。
任谁都能猜得到是谁的。
江沉平静地收回视线,拿着被子走回客厅往他身上不算贴心地一盖。
而后便关灯回了房。
虽然喝醉了,但长久以来的生物钟并没有受到影响。
翌日江沉起床走出房门时,温衍之已经醒了。
他垂着脑袋,伸手按了按眉心,见他出来,有些疑惑地问:“我昨晚喝醉了?”
江沉点头。
温衍之伸手指向墙上的痕迹问:“这……是我干的?”
江沉再次点头。
温衍之尴尬得脸部肌肉抽搐了一下,抱怨道:“你怎么不拦着我。”
“拦不住。”
“怎么拦不住,你但凡拉一下,我还能当你面脱裤子不成?”
江沉:?
失恋是不是会让人智商降低?
江沉无奈解释:“这是酒。”
温衍之愣了一下,而后“哦”了一声,无语地说:“不早说。”
说完,他无事发生般起身,一边薅着凌乱的头发,一边朝房间走去。
虽然场面尴尬,但江沉不得不承认,发泄出来,似乎是会好一点。
起码现在的温衍之,比之前压抑着故作冷静的时候,看着正常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