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月娥卸下小板凳,终于稳不住开起了话头,
“小高知青啊,多亏你整了个大一点的房门,不然这柜子和沙发椅都得从窗户进,死沉死沉的,整不好炕都得踩塌喽。”
一旁的小媳妇附和着自个的婆婆,说道:“谁说不是呢,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房门呢。”
高悦阳笑着解释:“我也是考虑到搬家具这一点,所以整了个与院门一样双开的门。”
“平时把其中半扇门从里面插上,另一半用来正常出入就可以了。”
刘月娥:“那感情好,以后往屋里再搬啥大点的东西,全打开就行了。”
她没说的是,门是挺好,就是房门两边的玻璃窗户有点多余。
东西屋睡觉的地方安玻璃情有可原,外屋地做饭的地方也安玻璃,不是浪费钱嘛,直接糊窗户纸不就得了。
可是,当她双手各提了两个小板凳一马当先的走进去后,就傻眼了。
地面铺的是亮堂堂的石头片,这个自家淘了些也不觉得稀奇了。
白花花的墙,里面正中间有个门,门上还有六块玻璃,左右两边是好多个大小不一的木制格子,格子后面也都是玻璃。
忍不住一拍大腿惊呼出声:“哎呦,做饭的锅捏?没锅咋烧炕呀。”
宋天刚和儿子抬着木制沙发椅,见自家媳妇傻愣愣的堵在门口不动弹,不耐烦的催促:“快起开,堵着门儿了。”
刘月娥被这道声音喊回了神,连忙托起椅子往旁边让了让。
随即,高悦阳和宋天刚的小儿子抬着茶几跟着进了屋。
宋家几人把东西放在地上抬眼一扫,顿时愣住了。
刘月娥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高悦阳咋做饭的时,宋天刚率先惊讶的问出了声:“小高知青,锅台你给砌哪儿啦。”
男人和女人的想法就是不一样,宋天刚立马就抓住了重点。
冬天零下四十度的北疆农村,不烧炕那得冻死,再追求好看,也不能不砌锅台。
高悦阳伸手指了指中间的那道门:“在那里面的左右两边,你们想看可以过去看看。”
宋家人还是知道礼数的,并没有立马冒冒失失就过去看。
宋天刚哈哈一笑,回头招呼儿子:“咱们先把外面的柜子和书桌啥的搬进来再看也不迟。”
说完,快步走出了屋,兄弟俩紧随其后。
大件东西,刘月娥和儿儿媳妇也搬不动,所以留在客厅里帮助高悦阳把沙发椅和茶几归位。
刘月娥很是稀罕的摸了摸沙发椅:“啧啧啧,这玩意儿挺好,李木匠的手艺见长呀,都会刻花儿了,多少钱哪?”
高悦阳:“不贵,十块钱。”
伸手指了指茶几:“这个矮桌子七块钱。”
刘月娥点点头:“还行,价格还算公道。”
随即眼睛一瞪:“要是那个老李木匠敢宰你,你刚子叔和婶子我,指定去找他算账不可。”
女知青这次盖房子,听说还欠饥荒了,打算做豆腐还钱,可那豆腐能卖几个钱,如果卖不完剩下放坏了,那都得赔钱
唉,她还带着小石头生活,实属不易,以后大家都是邻居,还是帮衬些为好。
指不定哪天,自己家还需要人家帮忙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