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利克先生很有个性。”冼岚然干涩的说了一句。
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,毕竟她也同样是被困住的人。
“个性?我三月份的婚期。”
人这一辈子,有些时候就得稀里糊涂的那么过去,太较真了反倒一无所有。
杜尼亚把冼岚然带到客房,说了一大串,她也听不懂。
阿利克过来解释道:“里面的东西都是新的,也都是洗过的,你有什么需要就找佣人。”
冼岚然嗯了一声,又问:“李远住哪儿?”
“按照规定,他得在副楼的客房,他那边什么都有,你不用操心。”
冼岚然点头,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。
冼岚然对这个地方陌生,带着一点天然的抗拒。
这间客房的装修风格就是那种非常华丽的欧式装修,差不多有六十个平方,带一个卫生间,但复杂的家具看起来很紧促。
她刚坐下,和李远打了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,突然门被敲响。
冼岚然琢磨着是不是楚淮池,可拉开门后是那位詹娜小姐。
她穿着居家的睡衣,露出的脖子,有鲜红的吻痕印。
冼岚然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,却看到她提着一个袋子。
她笑着说:“我看你被困在这儿,也很匆忙,这里面是卸妆的还有护肤品,你应该比较需要吧?”
“都是新的,你放心。”詹娜郑重的说。
对于陌生人突如其来的好意,她站在门口没动。
她解释说:“你别误会,你是客人,况且我觉得你长的跟我偶像很像,我比较对你有好感。”
她的话说的过于直白,冼岚然要不是知道她是萨沙的女朋友,她又得关上门了。
“你偶像?”冼岚然问。
“你肯定知道,是你们国家的一位花滑运动员,叫陈月。”
话落,冼岚然有些失神。
詹娜继续说:“以前我也是学这个,但我好像真没有天赋,而且俄罗斯这边竞争压力太大了,我真的很喜欢我偶像的那些比赛视频。”
“诶,你怎么了?”
冼岚然回过神,能从她嘴里听到她母亲的名字,还真挺让人惊讶的。
冼岚然接过她的东西,说了句谢谢,就慢慢关上门。
眼泪无意识的落下,她自然的擦过,然后平缓心情。
她走进卫生间,将头发扎起来,开始卸妆。
冼岚然对这儿不熟,心里也抗拒,她都不敢洗澡。
洗漱之后,匆匆的爬上了床。
手机还亮着,屏幕上还是她和她母亲很多年前的照片。
她也不知道楚淮池说等是什么意思。
即使房间暖气很足,她还是无意识的蜷缩在被窝里面。
不知不觉间,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,她终于睡着了,可是她还是心有余悸。
以至于门把手被人轻轻扭动时,她一下子就被惊醒了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楚淮池,她只能赌。
被子里摸着手机,捏紧了些,似乎准备随时砸在那人的头上去。
等了半天,对方都没动。
她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,和黑暗里的人影四目相对,见到相见的人,她的心脏顿时砰砰跳,就像是要跳出来。
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“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