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岚然倒是没什么表情,只是单纯提醒道:“最好你的账户,宴海西不能插手。”
要是宴海西真想留住她,就会断绝一切的方式。
冼岚然走的时候,芙瓷突然喊住了她。
“冼总。”
冼岚然脚步顿住,病床上的芙瓷努力的转了个脑袋,看着她说:“谢谢你。”
冼岚然没回答,芙瓷继续问:“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?”
芙瓷这副样子实在滑稽,都快看不到她的眼睛了。
她却一脸真诚。
见冼岚然没回答,她又缓和气氛道:“不交也没关系的,我还是很感谢你的。”
“可以。”冼岚然回答。
芙瓷这个人,冼岚然倒觉得她的生活状态还活的真的通透。
拿得起,也放得下。
冼岚然要是能有这么通透,或许她就可以活的不用那么累了。
可惜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芙瓷从家破产,再到父母双亡,背后的沉重告诉她,放不下也没用,因为不属于自己的,永远都会失去。
然而冼岚然与她相反,她会拼命的抓住掉入深渊的缰绳,折磨自己,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常态。
“不过我今天比较忙,就没时间和你一起吃饭了。”
“没关系,你先忙。”
冼岚然出门,宴海西站起身挡在她的面前。
高大的身躯挡住去路,落下一片阴影。
“她说什么了?”
冼岚然回头看了这个门,提醒道:“这个门不太隔音。”
“我没听人墙角的习惯。”宴海西说。
冼岚然笑了笑,说道: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会告诉你?”
“我跟你说过的,礼貌是没有市场的。”
装的太正人君子只会让人看着烦。
宴海西面色难看,一言不发的盯着她。
突然开口问:“你跟楚淮池什么关系?”
这事儿还是他看监控的时候看见的。
但回想之前,还能见到两人出现在一个饭桌上,想必关系也不简单。
冼岚然以为他又知道了些什么,打算来威胁自己。
“关你什么事。”
冼岚然绕过他就走。
宴海西大胆的猜测道:“你说,一个即将结婚的女人,和政府高官不清不楚,应该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故事。”
他也就在心里对不住楚淮池了。
冼岚然停下脚步来,丝毫不受他的影响,道:“我有没有和别人勾搭,跟你肯定是没关系的,也不是你口说无凭就是真的。”
她顿了顿,说:“但是你,这几天的舆论没处理够,我就帮你添一把火。”
宴海西少在这儿威胁她了,她又不是傻子,宴海西有她什么把柄,以为就说两句就可以把她唬住了。
她又不是看动画片的小孩儿。
冼岚然嘲讽他:“芙瓷在澳大利亚出不来的时候,是我把她带回来的,这个时候你应该在筹备你的订婚宴。”
她一字一句问:“所以说,她说了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吗?”
应该是什么关系都没有。
宴海西不可置信的看着她,冼岚然很欣赏他这个表情。
继续道:“你的目的,就是找一个母系家族不错的人,然后相敬如宾的一辈子,而不是来打扰别人。”
宴海西垂下目光,坐了下去。
“你什么也不懂。”
“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言之隐,如果你确实处理不好你的麻烦,就别再继续惹麻烦。”
——
直到年前,大家都在忙。
楚淮池每天还是照例给她发信息,冼岚然都有在看,但不回。
这段时间,文周跟她的联系不断。
这日冼岚然回冼宅。
冼澜璨跪在沙发上,指了指客厅的茶几。
上面好几个购物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