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初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自称为阿九的妖族，眼眸转了转，道，“要不然，我把你的斗篷摘下了，看看你长什么模样？”

听到灵初说要摘斗篷，阿九身子一僵，鼻子微微耸动，因为灵初的靠近，那股好似草木精灵一般好闻且清新的气息越发浓厚，阿九再次沉默了一下，随后犹豫着点了点头，“你可以摘。”

可以摘？

灵初听出阿九话语里的犹豫，眨了眨眼，“如果为难，也可以不摘，我不看也没关系的。”

对于这个阿九，灵初的感官其实蛮好的，或许因为《长生经》的缘故，也或许因为道体的特殊，或许是地下斗场上百场的比斗，灵初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三个妖族身上的煞气。

那个高大的妖族，身上的煞气最浓厚，还有一股缭绕不散的怨气缠身，一看，手上就没有少沾染血腥。

那个娇媚如月的女妖，虽然身上没有什么煞气，但是，周身的怨气，却比那高大妖族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唯有这个叫阿九的妖族，全身上下，倒是干净的很。

“不是，可以摘的，我只是有点不习惯。”阿九声音细细柔柔的，听着似乎脾气很是温顺的模样，不过，这话之中，确实没有丝毫勉强的意思。

既然阿九自己不介意，灵初自然也不会客气。

露出洁白的贝齿笑了笑，灵初毫不客气的伸手揭开了阿九的斗篷。

淡淡的灵光蕴含在眼底，看着眼前显露出来的面容，灵初难得的，呆怔在了原地。

墨玉般的黑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，肌肤犹如细致的美瓷，嫣红双唇不点而赤，娇艳欲滴，双眸似含星流华，似乎被眼前少女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，阿九微微垂下眼眸，纤长的羽睫好似蹁跹的蝴蝶，微微颤抖着双翅，白瓷般的脸颊上浮现点点晕红，整个人，即使在幽深的黑暗之中，依然如同明珠生晕，美玉莹光。

有美人兮，见之不忘。

灵初还是凡人的时候，见过的最美的人，便是浣娘，后来，成为了修士，见过最美的人，便是詹台师姐。

但是，詹台师姐美在骨，美在气质。

单论五官之精致，眼前这个名叫阿九的妖族，当为灵初平生所见第一。

美人养眼，但也只是养眼。

灵初啧啧看了两眼阿九的容貌，随后摸了摸下巴，一双清眸微微眯起，上下打量了一眼阿九，脸上露出一个笑容，随后突然想起了什么，继而神色古怪的问道，“阿九，你......是男是女？”

闻言，阿九茫然的抬眸看向灵初，一时间没有回答。

见阿九没有回答，灵初拍了拍额头，回过神来，压低声音，悄然问道，“对了，你们妖族应该不是以男女论，应该说......阿九，你是雄还是雌？”

腾的一下，阿九细瓷般透白的脸颊上瞬间布满红晕，一双如星如雾的眸子泛着莹润的水光，紧紧盯着灵初，双眸微微瞪大，眼尾越发上挑，带出一丝妩媚，眼中满是羞恼，显然很是生气。

可惜，即使是生气，一双眸子仍然令人望之则叹，心生惊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