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延儒也算是老道,
“陛下,此番引种番薯,当从北方为主,江淮江南本来多雨,不利番薯种植,因此老臣以为当以山西、山西、河南、京畿、山东为主,其中河南和陕西为先,尤其是那些朝廷统辖稳定的府县为先,如此只要一年风调雨顺,就可让百姓安顿下来,”
这些剿匪的经验表明,如果官府不能有效统合,只是一味的赈济,或是亲民官督促百姓耕作是没用的,流贼以来抢掠一空,然后裹挟百姓离开,留下的是大片无人打理的荒田。
之前的一切都是付之东流。
因此周延儒才说要首先安定的府县,比如现在河南西部的三个府县,大股流贼流窜,官军却是没有军力一一围剿,这样的府县暂时就得搁置。
崇祯点头允了。
“陛下,臣以为周相说的极是,不过,为了确保此番耕作功成,臣以为当从皇庄抽调大批人手到各地教授如何耕作,此为紧要处,”
朱慈烺出列道。
朱慈烺是有些心急的,他知道这是个新事物,偏偏很多百姓却是较为保守,不想耕作,有些呢可能是无从下手。
按说这个好耕作,但是如果想要耕作好了,也得一两季,得让他们有个容错的机会,如此自己试验了两季基本可成。
但是,朱慈烺等不起。
如果时间太晚,中原流民还是蔓延,一切的以后功成都是无用功了。
因此朱慈烺想出的法子就是从皇庄耕种的佃户中抽取,到各处指点耕作,而且人数要不少,只怕要抽调数千人,否则根本不够支应的,实在是地点很多,应季前下派到各个县乡,数千人其实是远远不足的。
“这当然是好,只是如此这般,内库岂不是损失很大,”
周延儒眼睛一亮。
他也希望如此。
但是皇庄收入归于内库,应季时分抽调大股人手,必然影响番薯的耕作,损失的是内库的银钱。
“这又如何,干系大明子民的大事,朕损失这点又算什么,”
崇祯当即拍板,允了。
这点魄力崇祯还是有的,关键是内库因为朱慈烺的缘故较为充裕,损失个十万八万的银钱,崇祯还支撑得住,如果是前两年,崇祯也没这个魄力,本来内库就窘迫,哪里再行损失,皇城也支应不开了。
“臣等拜谢殿下对百姓恩德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