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雨笙接连探脉的动作,让婢子很是紧张,不停的问:“颜大小姐,小姐这是怎么了?不会有什么危险吧。”
颜雨笙没搭理婢子,继续换了只手把脉。
安歌的脉象很奇怪,虚浮的厉害,可又没什么别的异样。
颜雨笙收回手,眼底一片晦暗,转身问婢子道:“你家小姐好端端的,忽然成了这样?”
那婢子着急的很,说话口齿都不太清晰:“是,也不是,就十来日前,小姐晚上听说河边有放花灯的,咱们伊斯国没有这些,想出去瞧瞧。”
“咱们一行人去看了花灯,晚上回来睡觉,一切正常,次日小姐醒来就说疲倦的很,想再休息会,紧接着昏昏沉沉几乎睡了一整日。”
“奴婢和凌宇少爷几人一合计,觉得不对劲,赶紧去德心堂请大夫来瞧了瞧,大夫也没发现异常,只说估计是花灯那晚吃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所致,过一两日就好了。”
“哪知道一两日过去,小姐不但没好,精神越发的差,整日整日疲倦不想起床,还说身子沉的厉害,过了三四天,人就开始浮肿。”
“慢慢的就成了这个模样,请了三四家的大夫,都说看不出什么,估计是敏症,可药灌下去不少,病没半点好转。”
“前日起,小姐说浑身痛,整宿整宿睡不着觉,晚上连话都没法子说,奴婢只能请大夫开了加倍药量的安神药,让小姐睡着后能舒服些。”
颜雨笙看向榻上的人。
安歌紧闭着双眼,因为浮肿,上下眼皮闭合很紧,连之前长长的睫毛都被掩盖其中看不见。
即便昏睡着,眉头也无意识的皱起,想来梦里也很难受。
病来的凶,又古怪的很,连脉象都看不出所以然!
没有异常,就是最大的异常!
她忽然想起一事,问婢子道:“你家小姐身边之前那个婢子,蜇莹,你们花灯那日可见到她了?”
婢子摇了摇头:“花灯那日,小姐就在河边坐了一会,吃了些伊斯国没有的小点,没见任何人,倒是花灯前一日,蜇莹来找过小姐。”
“两人关起门说了好一会,具体说了什么,只有小姐和蜇莹知道。”
“蜇莹现在在哪儿?”颜雨笙直觉此事和蜇莹有关,而且蜇莹应该是和安歌谈判破裂了。
婢子又摇了摇头,道:“自打您将蜇莹带走后,她就只出现过那一次,行踪也不定,奴婢不知道,估计小姐也不知道。”
蜇莹是灵韵族圣女,她一系列的动作,还将安歌拉进来,到底想做什么?
安歌除了伊斯国香料商人的身份外,到底是谁?
颜雨笙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,继续问婢子道:“你家小姐,究竟是怎么认识蜇莹的?”
“半道救下的。”婢子没有犹豫,道:“咱们一行人本就是为贩卖香料,穿海从鹭岛而来,上岸后在鹭岛停留休息,遇到被人追杀的蜇莹。”
“蜇莹当时很狼狈,小姐想着来南虞国,总要有个对南虞国了解的人,一时心软将她救下,后来她就贴身照顾小姐,一道来了灵都。”
又是鹭岛。
凉煜身上的咒,也是在鹭岛中招的!
这一切,一定有所关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