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雨笙和铁柱素未谋面,铁柱却能准确的知道谁是颜大小姐。
有趣了。
颜雨笙挑了挑眉:“你认识我?”
铁柱身体一僵,挤出些许笑意,道:“小人听说过您貌若天仙,如今一见,对上号了,肯定是您!刚才小人喝多了言语不敬,还请大小姐恕罪。”
“嘴甜会夸人,我怎么会怪你?”颜雨笙依旧是淡淡的笑着,随即话锋一转,道:“进门时还酩酊大醉的模样,不过吐了些,转瞬就清醒了。”
“你这酒到底是在外头喝醉的,还是进相府后醉的?”
铁柱的脸依旧红着,可眼神清明,毫无醉意,和进门时醉醺醺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若真醉酒,不至于这么快清醒,刚才那样子,想必是装醉!
铁柱僵直了身子,故作不懂颜雨笙话里的深意,道:“小人贪杯,晚上多喝了几杯,肯定是在外头喝醉的。”
颜雨笙也不拆穿他,只问道:“这会子清醒了?”
“清醒了。”铁柱顿了顿,又嬉皮笑脸的改口:“只是脑子依旧钝钝的疼,还不算完全清醒。”
“白芷,拿我的针帮她醒醒酒。”颜雨笙微微一笑,道:“就扎头顶沿着往下到后脊背的穴位,皮薄肉少,最疼了。”
“是。”白芷点点头,进门寻到针灸包一一摊开,拿着长针有些为难:“小姐,奴婢刚学,若是扎偏了该如何是好?”
“扎偏了就该铁柱运气不好。”颜雨笙摆弄着手指,朝铁柱淡淡道:“你放心,若是我这婢子不小心失手将你扎死,我会厚待你的家人。”
云淡风轻的样子,说出来的话却极度吓人。
铁柱望着比成人手指还长的银针,又尖又细,针尖在燃在院子里的火把下还闪着骇人的光泽。
他心都快跳出来了,偏偏动弹不得,只能改口哀求道:“不,没醉,颜大小姐,这会子小人的酒意完全消退了!”
“那就好。”颜雨笙的笑意淡去,正了正身子,道:“既然没醉,就说明你所言所答全是真的,当然,清醒的人就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。”
“我且问你,你可有逼迫你妹妹,在我药罐子里下毒?”
话音刚落,铁柱就跨着脸哀嚎道:“颜大小姐,小人与您无冤无仇,岂会大费周章的要小人的妹妹对您下毒?”
“一定是翠翠这个贱人,因为家务活做不利索,小人骂了她几句就心生恨意,随意编造想害死小人!大小姐,求您明鉴啊!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颜雨笙转向翠翠,道:“你们兄妹各执一词,我要听谁的好?这样吧,你们各自拿出证据来,谁能说服我,谁就是正确的,如何?”
翠翠眼泪立刻落下,无助道:“小姐,哥哥收的银子早就拿去花天酒地挥霍一空,哪儿还有留做证据的。”
铁柱也道:“颜大小姐,清白就是清白,小人还如何证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