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赶快起来,磨磨蹭蹭还是腻歪了好一会,两人才穿戴完毕。
打开门时,白芷和冰泽都拿着东西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恭贺王爷王妃新喜。”两人齐声道贺。
“嗯,赏。”南鹤峥大手一挥,问:“定安王可起身了?”
“回王爷,还没呢,估计长途跋涉太累,加上晚上饮酒的时间长了些,还在休息。”白芷回话道。
南鹤峥点点头,道:“伺候梳洗罢,一会本王带着王妃进宫谢恩,你们好生招待定安王。”
虽然太后仙逝许久,但婚后第一日还是要进宫给皇上请安,毕竟明面上还是长兄如父,长嫂如母。
起床时两人耽搁了时间,这会子倒显得匆忙了,好在紧赶慢赶没迟到。
皇上端坐在龙椅上,一如从前带着上位者的气势,表情严肃,身边坐着的是琴贵妃,正带着微笑看着二人。
“臣弟(臣妇)给皇上请安,给琴贵妃娘娘请安。”南鹤峥和颜雨笙两人异口同声道。
“起来吧。”皇上抬了抬手,眸色有些意味不明:“可还满意孤给你赐的这门亲事?”
“臣弟很满意,多谢皇上。”南鹤峥微微垂眸,语气真诚。
皇上笑了笑,视线朝下,落在他的腿上:“孤昨日看你的腿已经大有起色,端王妃又是精通医术之人,不知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复原,为南虞国征战沙场?”
南鹤峥依旧垂着眼,态度恭敬,语气却淡了几分:“回皇上,臣弟的腿只是能勉强站立,且只能站一小会,能不能走都还是未知,可谓遥遥无期。”
“哦?”皇上语音上扬,似笑非笑道:“听闻端王妃已经研制好了方子,难道是假的?”
这话,像是问南鹤峥,又像是在问颜雨笙。
南鹤峥正要说话,颜雨笙抢先一步,行礼道:“回皇上的话,臣妇没有研制出治疗王爷腿疾的方子,毒入骨髓,且王爷又曾运功加速了毒素运行。”
“能站都是奇迹,更别说能走,臣妇医从山野游医,医术浅薄,只能说尽量为王爷医治。”
“端王妃谦逊。”皇上说着,话锋一转,道:“孤听闻你医术了得,还有不少人跟孤引荐你。”
颜雨笙没有抬头,也知道肯定是琴贵妃娘娘和颜正廷二人。
她顿了顿,道:“皇上谬赞,臣妇愧不敢当,万事只能尽能力之内。”
皇上眸子微变:“你的意思,不愿意?”
“岂敢。”颜雨笙赶紧道:“能为皇上医治乃臣妇荣幸,只是臣妇惶恐,万一臣妇无能,不能为皇上排忧解难……”
“好了,行不行总要看过才知道,等你这几日忙完,就进宫诊一次脉吧。”皇上眉心微皱,话锋一转问南鹤峥道:“昨日孤离开后,定安王回来了?”
“是。”南鹤峥垂着眼眸,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皇上心里越发烦躁,问:“他不是发誓永世不回灵都,现在回来做什么,专程参加你的婚仪?难道是你通知他回来的?”
南鹤峥依旧不卑不亢,连语气都没任何变化:“回皇上的话,臣弟没联系过定安王,更没让他回都城,对于他的出现,臣弟也十分纳闷。”
皇上冷哼一声,又问:“听闻你们吃酒到后半夜,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来者是客,又是大喜的日子,自然饮酒作乐,同饮的还有林阁老以及几位老臣。”南鹤峥知道皇上肯定派人查清楚了,只一语带过,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