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郎听见小溪边水声“噗噗”,知道有人下水泅渡,却不敢露头阻击,只好取出仅剩的两颗手雷,往那水响处抛去。【】吉野和南云射击中,发现两颗手雷飞来,吓得赶紧往旁边躲,可是身子躺在水里,无法快速闪避,又见手雷已经飞到了头顶,只好往水底扎去,但已经晚了,那手雷在庄郎手里已经等了三秒,这会时间刚好。
“轰轰”,两颗手雷爆炸了,水面被炸得浪花冲天,一股烟雾随即在溪面飘散开来。加藤见此,急得大叫道:“吉野!贞子!”端着枪一边射击,一边朝小溪跑去。待赶到吉野和南云身边,见两人正在水里扑腾,急忙抓住两人查看伤情。
其实吉野和南云的运气不错,虽然两人吃了两颗手雷,还被炸得晕晕乎乎的,却并没有被炸死,吉野的手臂和腹部吃了两块小弹片,还能维持七成战力,南云更是只有一点擦伤,依然战力十足。两人虽然没被炸死,却对庄郎恨得牙痒痒,待清醒一些了,又争先恐后地要去抓常虹儿。
常虹儿见吉野、南云有要渡溪来抓她,吓得赶紧往下游跑去。庄郎见常虹儿跑了,也赶紧往后撤,却担心吉野、南云抢先追上常虹儿,所以一边撤,一边伺机渡过小溪。沿着小溪跑了一阵,又绕过一道弯,发现前面有处溪面不过十来米,而且那溪面还有座独木桥。赶紧冲向那独木桥,唰唰地几步就跨过了小溪,然后顺脚把那独木桥踢翻了。
常虹儿这会刚好也逃到这里,见庄郎终于过来了,高兴又慌张地拉住他就跑,“快快快!他们追来啦!”
庄郎见到常虹儿,顿觉松了口气,边跑边问:“你怎么样?没事吧?”
常虹儿娇喘吁吁地说:“我……,还好!就是快……,快跑不动了!”
庄郎怜惜地看了一眼常虹儿,鼓励道:“再坚持一下,你一定能行的!相信我!”
常虹儿可怜地说:“嗯!我……相信你!我……一定……坚持!”
虽然常虹儿说她一定坚持,但庄郎知道她快坚持不住了。想了想,说道:“我现在停下来打阻击,给你争取一点休息时间,但你要再坚持跑五百米!”抬手指向前方一块大盘石,“就是那块石头那里,然后你就能休息一下,但是只能休息三分钟,三分钟后我就过去找你,你千万不要走开!知道吗?”
常虹儿不情愿地说:“我们……,为什么又要分开!我……,我不想……分开了!”
庄郎不由分说地把常虹儿往前一推,随即转身迎击追兵,但加藤一伙虽然少了两个人,却比先前勇猛许多,让他时常感到有些被动,不过好在他的弹药还算充足,加藤一伙在他凌厉的点射下,纵使勇猛非凡,但还是要保命的。
那加藤见追击受阻,又使出了包抄的战术,他让渡边用机枪中路进攻,自己和其他人分两组,迂回两边包抄过去,这种战术虽然时常能见效,但他做为杀手,主攻技能是器械,而庄郎做为曾经的特种兵,战术运用是家常便饭,他想跟庄郎打战术,简直就是欠揍。
庄郎看出加藤又想故技重施,决定伪装阵地,迷惑对手,并放弃防守,转而主动进攻,先攻其一路,只要打乱了那一路,包抄合围的计划就破产了。想到这里,赶紧在阵地上布置了一些枪垛,又找来两根树枝伪装成枪,然后悄悄后撤五十米,绕着圈去打加藤的左路。
加藤这会正与南云在左路,两人想迂回着摸过去,却中途发现前面人影闪动,那人影自然是庄郎,庄郎也同时发现了加藤两人,于是两边同时开火,但两边的地形都十分复杂,都非常适合藏身躲避,所以打了好一会,也只能打成僵局。
但是,僵局只是暂时的,庄郎料想其他人听到枪声,定会过来包围他,而且击而不胜,就不应该再僵持,应该迅速脱离战场,而后再谋求主动。又想,既然其他人会闻声赶来,自己何不去半路设伏?连忙虚晃一枪,溜到一个土包后面,然后再钻进一堆草蓬,悄悄脱离了战场。
果然正如庄郎所料,池田和吉野听到枪声后,并在加藤的命令下,正匆匆往那边赶去,但池田和吉野也不愧是高手。两人一边交替掩护,一边前进,每到一处,都要对前方可疑处进行侦察、判断,确定没有危险后,才会再次前进。当两人行进至庄郎的伏击点时,那池田觉出那地方可能有埋伏,遂与吉野分两边隐蔽地摸了过去。
庄郎见两人不上当,担心又打成一个僵局,索性偷偷溜出阵地,待确认安全后,飞奔着与常虹儿会合去了。等赶到那大石下面,见常虹儿稳稳地坐在那里,开心地问道:“喂!休息够了没?”
常虹儿笑嘻嘻地抱怨道:“你不是说三分钟就来找我吗?为什么这么久?我都休息得累死了!”
庄郎笑呵呵地说:“你个小样!休息还能把你累死啊?”一把牵住常虹儿的手,“快走!”
两人匆匆翻过一道小丘,只见无边的隔壁荒滩毕现眼前,荒滩上碎石遍地,中间突兀地挺立着一些风化经年的巨大荒石。看到这里,庄郎感觉有些不妙,像这样的地形,虽然荒石后面也能藏人,但荒石间完全**,运动路线很难隐蔽,而且视线开阔,很容易被发现。但是,人在路上不由人,路在脚下惟向前,他们没有退路。
虽然庄郎愁苦不堪,但常虹儿见了这戈壁奇观,不由生出无限浪漫情怀,只觉这戈壁真是好美,天是那么蓝,风是那么清,水是那么绿,地也是那么广,就连身边的人,也是那么的可爱,在她的脑海里,那么多的“那么”,让她无比想往,无比沉醉,无比畅怀,竟忘了后面还有追兵,只管在那里又跳又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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