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没有好下场现在还不知道,不过你们肯定没有好下场。”景昆狞笑了一声,挥起手中利刃:“今天我就送你们母子下地狱,让你们一家三口去团聚!”
景昆身体倏然向前,利刃已经向着景司文的胸口划了过去。景司文摆动手中的扫把木柄,向着景昆迎了上去。景昆手中利刃在木柄上轻轻划过,木柄被截成了两段。景司文身形后退,衣衫的前襟已经划出了一个尺许长的破口。
“就你那两下子,还敢跟我斗?”景昆扭曲的笑容魔鬼一般可怖:“平时我惯着你,想怎样就怎样。从来不逼你练功、给你无数的享受和诱惑。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了吗,废物?”
“我好恨!”景司文的心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。他伸手抓起旁边桌子上的托盘,口中嘶吼道:“娘,你赶快跑!”
“谁也跑不了。”景昆好整以暇的说道:“此刻这个院子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,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。你们还是乖乖认命吧,省得我再费力气。”
利刃再次前突,将景司文挡在身前的托盘砍成两段。母子被逼到了墙角,紧紧地搂在一起。景昆狞笑着举起了利刃,向着无助的二人逼了过去。
看到情势危急,乔胡翻身从屋檐的暗影中飘下。他拔出身后背着的精铁单刀,飞身窜进了正堂。景昆听到身后阵风袭来,身形飞转,手中利刃已经迎上了乔胡劈来的刀片。当啷一声轻响,两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是什么人!”景昆又惊又怒,双目如野兽一般瞪视着乔胡。
“江湖隐侠草上飞。”乔胡顺口胡诌,将方见的八卦水准发挥到极致:“今日本来想要到贵府弄点银钱花花,没想到居然看到一出精彩的好戏!”
“你想怎么样?”景昆惊疑不定,顺着乔胡的思路问道。
“我对你们之间的破事不感兴趣。”乔胡嘿嘿冷笑一声:“不过你愿意用多少钱了事?如果给出的代价让我不满意,说不得我就要将此事泄露出去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“不对。”景昆不愧是老奸巨猾的恶擎,转念之间已经觉出不妥:“你早已埋伏在这里了,为什么此时才显出身形,而且上来就攻击我?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他看看在场几人:“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、你的目的是保护这母子二人!你们已经在与外人勾连暗算于我,幸亏我来得及时,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“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。”乔胡厉然看着景昆说道:“现在放下武器自首,或许还有自新之路!”
“哼!”景昆双目露出一丝疯狂之色:“是我心太软,让你们苟延残喘了这么久。现在这个院子已经被我的人团团围住,我索性将尔等统统杀掉,然后毁尸灭迹。将来即使攀扯起来,没有人证物证,想来也无人能够将我怎样!”
脸面已经撕破。两人各执兵刃纵身上前,乒乒乓乓的打斗起来。景昆是身负高深体术的高手,乔胡体术稍逊,胜在体形瘦小、动作灵活,在屋中这种狭窄的打斗场合占了优势。景昆不敢发出过大的响动,想要在悄无声息中将乔胡拿下。加上手中武器并不称手,两人默默的斗了盏茶工夫,依然没有分出胜负。
景司文在旁边看着。又寻了个金属烛台,加入了二人的战团。滚滚斗了数百回合,景昆功力终究比二人超出甚多,已经将景司文手臂刺伤,乔胡脸上也被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。
情势万分惊险。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,墙外传来了阵阵风声。随之就是几声惊喝,应该是外围已经动上了手。一条身影掠过高高的院墙飞射而入,直接突入正堂,闯入战团之中。正是江正唯恐乔胡与景氏母子三人受害,不顾一切突破包围冲入正堂,接下了景昆的攻击。
乔胡长长吁了一口气,知道大事已定。他顾不得处理脸上的伤口,用身体掩护着景司文母子二人,贴着墙壁退到院落之中。景昆又惊又怒,想要突破江正的封锁前去阻止。怎奈江正的功力与乔胡和景司文不能同日而语,是激发出远古血脉的强大存在,功力不在景昆之下。二人斗了百招,景昆丝毫没有占到上风。
外围的打斗并没有持续太久。一阵脚步声传来,方见在十几名队员和手下的簇拥之下推开院门走进院中。他站在院子中心,透过敞开的屋门看着屋中二人的打斗。潘月影和容蓉走上前去,将景夫人和景司文护了起来。
看了片晌,方见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的腰牌,递给身边的马梅:“你拿着‘擎天令’去清州驻军那边调兵,将清州府衙包围起来,任何人都不准进出。”
“是!”马梅接过擎天令,飞身出去办事。方见又对身边的孟英说道:“你带些人到涛瀛会馆那边,将会馆秘密监视起来。如果有任何异动,都迅速控制起来。尤其是往来消息传递,要尽量拦截。”
孟英点头。在后面的队员中点了几个人,然后一起匆匆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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