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顷,白霜拎着一满壶滚烫的开水行来,唐鸢与其交换眼色,掠过白霜身边。径直奔着另一节车厢而去。
白霜未作停留,张牙舞爪的拎着开水前行,将原本促狭的过道堵的严严实实,未留一丝缝隙,旁人无从经过。
那男子眼见唐鸢飘然离去,忙起身追随。不想,未行两步,被拎着开水的白霜堵住,男子左闪右躲欲腾出空隙来自白霜身侧经过,岂料,白霜左摇右晃,好似不堪重负般的踉踉跄跄,慢慢腾腾的,就是不肯让出道来。
男子急了,彬彬有礼的客气:“麻烦让让!”
白霜恍若充耳不闻,竟是跨开双腿微蹲下身体,将那壶滚烫的沸水搁在地上。
白霜还假模假样的装腔:“哎呀!拎不动了,歇会儿!”
男子眼疾手快的出招,欲夺过白霜刚放下的水壶,白霜早有准备,抢先一步拎起水壶,故意前往一倾,冒着热气的滚水洒出来,溅的男子一手背,男子忙缩回手,边嗷嗷叫!
“对不起,对不起!”白霜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道歉,身形却未动,依然伫立原地,挡住男子的去路。
男子愤愤的瞪着白霜:“麻烦你让开,我去拿凉水冲下手!”
白霜自口袋中掏出一剂药膏,递过去:“我这儿有治烫伤的药膏,来,我替你上点药!”
说着,明知男子的手背不过轻微泛红并无大碍不过找借口欲追上唐鸢罢了,白霜好似犯下十恶不赦的罪过般虔诚,拉过男子的手便要替其涂抹药膏,那动作极自然,自然的好似二人相识已久。
男子毕竟年轻,倏然与陌生女子身体接触,哪怕只是手指相触,亦令其羞怯不已,只得冷冷言语:“不必了!”
闻言,白霜不干了,大声斥他:“你这小伙子,当真不识好歹!我无心将你烫伤,如今放下身段替你治疗,你怎地还不领情呢?”
早于男子被烫伤,众人已侧目看好戏,这会子更是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。
男子被众人灼灼的目光搞的不知所措,早已忘了唐鸢,只得与白霜周旋,挑挑眉,一语切中要害:“这么说,倒是在下的不是?敢问姑娘,你出门都随身携带烫伤药膏吗?”
白霜讪讪的蔫了,低眉顺眼的沉吟片刻,转而挤吧挤吧泪花,吸着鼻子断断续续道:“只因儿时不备……令家弟被开水烫伤,烙下残疾……从此以后,一家人便备下烫伤药膏不离身,生怕悲剧再次重演!不想,今日,不小心,多有冒犯这位公子,还望公子勿见怪!”
垂眸的白霜暗自偷笑:这哪里是什么烫伤药膏,不过是她二人怕天热蚊虫叮咬,随手携带的清热之物。
“罢了,罢了!既然姑娘境遇如此凄惨,在下不追究便是!”男子忙顺水推舟:“麻烦姑娘让让,在下有急事,借过!”
白霜用帕角拭了拭泪:“那怎么行?公子不计较那是公子宽宏大量。从小,父母教诲,伤人身体,定要将旁人治疗。”
说罢,白霜再次执起男子的手,拧开药膏,专注的涂抹起来,一点点,一层层,擦拭着,搓揉着。
男子无法:若是再言语纠缠下去,怕是会耽误更多的时间!
且众目睽睽之下,男子不便作,只得忍耐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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