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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父怏怏的领着孟驰离去,一路置气的不吭声,只偶尔推搡着孟驰前行,恨不能立时消失在众人面前,让众人忘了这段尴尬那才好呢!
其实,顽皮的孟驰本欲逗逗唐鸢,打算躲入荷花池中,潜入水下憋气,好让唐鸢找不出自己,让她着急,让她挫败,那才解恨呢!可是,当孟驰下了水,偶然现水下竟别有洞天,有个小小的涵洞,恰好够孟驰小孩的身子进入,他想也没想,钻了进去,入内里,却现里面不仅宽阔,更是水浅,甚至还有石阶浮在水面上。
孟驰寻思着:这样的地方怕是让那丫头片子寻一辈子,她也找不到的,遂,美美的上了台阶,坐下来,坐着坐着,困意顿生,他便趴在附近的石头上,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因着池水的阻隔,声音几乎传不进来,这便是为何众人苦苦寻找,放开声音高声呼喊,孟驰也听不见的原因。
直至他睡醒来,也睡饱了,睁开眼,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,他这才想起自己不知在这隐蔽的所在呆了多久,众人会不会着急了,赶紧潜下水,回了荷花池。
当然,唐父与孟父皆未携带子女直接离去,这样显得自己太过无理取闹,在吴府小住了几日,唐父与孟父好似老顽童般,谁也不肯搭理谁,倒是唐鸢,时时缠着孟驰,孟驰被她缠的没办法,加之那日被父亲揍的屁股疼,那疼尚未消散干净,孟驰只得带着唐鸢与吴府玩耍。
一日,二人坐在假山后荷花池边的台阶上,便是如今唐鸢所处的位置,彼时,小唐鸢支着小胳膊,盯着荷花池水面呆。
“孟哥哥,早知你那日躲在池下,我该捉些大螃蟹来。让他们拿大钳子蛰你屁股,看你敢不敢顽皮了?”唐鸢学着孟父那日呵斥孟驰的样子,嗲声嗲气的说着。
当然,唐鸢自觉自动的唤着孟驰孟哥哥。那是她自己苦思冥想得来的称谓,她自己颇为得意,在她眼中,孟驰才有做哥哥的样子,不似自己的哥哥唐泽。在程氏雷厉的做派下,反被教养的有些懦弱,保护不了自己,在她心中,孟驰便是如同哥哥般的存在,令她仰望,令她崇拜。
然而,孟驰却不买账,见唐鸢甜甜糯糯的唤自己孟哥哥,孟驰没好气的斜睨唐鸢。锁眉桀骜道:“再废话,信不信我再将你推下荷花池?”
“我才不信呢!”唐鸢皱着鼻子,傲然道:“你要是敢,信不信我让我爹将你屁股揍开花,如同大朵的玉兰花,碗口那么大!”
“小屁孩,真烦人!”一想起自己隐隐作痛的屁股,孟驰老实了,没来由的一阵烦躁。
“孟哥哥,那日。你为什么将我拉下水?”唐鸢扬着小脸,笑吟吟问,竟是毫无气意。
“不许叫我孟哥哥!”孟驰蹙眉觑唐鸢:“小丫头,你以为什么人都是你可以惹的?我要你尝尝惹毛我的下场!还有。记住,会撒娇,会借助大人的力量,会哭会闹,不算什么本事,凭一己之力获取的东西。那才是真材实料!”
“哼……”唐鸢也生了大气:“会水性有什么了不起的?回家我便让我爹教我,等下回见面,咱们比赛,看谁泳的更快,我才不会输给你呢!”
孟驰阴恻恻的笑:“小丫头,这就对了,凡事得靠自己,他山之石,可一时借用,却不可一世据为己有。唯有你自己才可解救你自己,旁人不过提供你一时的庇佑,即便父母,长大了,你只能靠你自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