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广元是什么性格,整个薛家没有不知道的,脾气暴躁,做事鲁莽,一言不合就要打架,连薛家的家主也敢顶撞!
先不说陈飞现在嫌疑人的身份,光是从辈分上来讲,薛广元就算不论年龄,至少也应该算是陈飞爷爷辈的人了!怎么可能向陈飞赔礼道歉?肯让薛莲怡代为道歉,就已经是看在凤鸣谷的面子上了!
“哼,小子,你不要欺人太甚了!”果然,薛广元闻言大怒,当即一拍椅子扶手,身上爆出一股强大的威压!
陈飞眼睛微微一眯,顿时觉得自己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山似的那么重,差点两腿一软,跪倒在地!
幸亏就在这时,陈飞袖中一声龙吟,丛云飞了出来,化作十几米长,盘旋在陈飞身边,张嘴向薛广元怒吼一声!
陈飞顿时就觉得,自己身上的沉重的压力减轻了不少,顿时心中稍定,但是一股怒火直奔天门,当即就从乾坤百宝囊中取出了黑龙枪,冷笑道:“莲怡姑姑,这难道就是你们薛家的待客之道吗!”
“小子,你伤我奇儿,我没杀你已是万幸,还敢在此猖狂!”薛广元一见事情已经展成这样了,索性将错就错,把薛定奇受伤的帽子扣到陈飞头上,拿出一杆偃月刀,当头劈来!
呼啦一阵破空声响,一道刀芒直奔陈飞!
“主公小心!”丛云见状,忙提醒一声,并张嘴吐出一道金光迎上去,将那刀芒打散。
“好个不分青红皂白!我已经说过了,薛兄之事与我无关,且还亲笔书信请了我郑贤弟不远万里来增城给薛兄治病,你薛家不查明白就如此作为,莫非有意害我性命!”陈飞眼睛一眯,反手就给薛广元扣了一个更大的帽子!
“竖子,你血口喷人!休得巧言令色,拿命来!”薛广元顿时脸色涨红,大喝一声,便向冲来!
陈飞眼睛一眯,不敢怠慢,一把拉过韩小沫,跳到丛云背上,丛云会意,连忙飞起,冲破屋顶来到城主府上空。
薛广元穷追不舍,通过丛云打破的洞跳到房顶上,陈飞早就等着他呢,见他出来,立刻一招横扫千军,顿时,枪芒如月牙一般,三米来宽,划破虚空,斩向薛广元!
这薛广元是一个心动初期的高手,看见陈飞一道枪芒斩来,丝毫不惧,挥舞手中的偃月刀,将那枪芒劈散,并掐诀念咒,变出四五道金光,直奔陈飞。
丛云心知陈飞不敌薛广元,不敢让陈飞单打独斗,于是张开嘴巴,吐出一团火来,那薛广元使得是五行金咒,丛云用的是五行火咒,火克金,火焰一接触到金光,金光立刻消散,火焰仍旧去势不止,飞向薛广元!
薛广元连忙掐诀念咒,变出一条水龙来,将火球熄灭,然后眼中闪过一道凶光,一拍后脑勺,头顶飞出一道金光,变成一面铜镜,铜镜飞到空中,光芒大盛,耀眼无比!铜镜中,飞出一道白光,直奔陈飞!
这铜镜乃是薛广元的看家法宝,十分厉害,白光能摄人魂魄,只要被照到,三魂七魄就会被拘去,人当时就死!
“福生无量天尊!”就在这危机关头,一道黄符飞来,将那白光挡下,黄符化作一个虚影,身高八丈,穿盔带甲,犹如神将下凡!
那虚影两只手有圆桌大小,一手抓向丛云,一手抓向薛广元,那手抓过来,如泰山压顶,陈飞一时晃了心神,还没等反应过来,连人带龙,就被大手抓住,轻轻放在了城主府院子中间。
定睛一看,薛广元竟然也是如此,被大手从屋顶上抓下来,放在了院中,而张玄灵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。
陈飞不由得暗暗心惊,这张玄灵,实力未免也太强了吧!果然不愧为茅山派大真君坐下的弟子,虽然毫无修为,可刚才那一道黄符的力量,和灵寂中期的高手相比也不弱分毫!看来传言果然不假!
“薛城主,陈七爷远来是客,你这样大动干戈,恐怕不妥吧?”待陈飞和薛广元站定,张玄灵一掐法诀,收了黄符,笑眯眯的说道。
“哼!”薛广元一看张玄灵出手,当即不敢再放肆,只得冷哼一声,收起偃月刀,说道,“张真人有所不知,这陈飞自称君子,却行小人之事,在那博海边上,暗中打伤我家少主,今日来我面前还敢无礼,我定要拿他性命,以正我薛家威风!”
“啊呸!老东西,你血口喷人!陈飞才没有打薛定奇呢,当初在博海上,要不是陈飞跟张三哥和孔四哥去救他,那个薛定奇早就死了!现在仅凭一颗子弹,你就咬定是陈飞打了薛定奇,你分明要故意陷害陈飞!”
韩小沫愤愤不平的说道。
“你们薛家真不是好东西!还自称什么玄门正道,要我看,分明就是衣冠败类,跟那个什么楚家没什么区别!”
“你……”薛广元气的脸色涨红,但却无言以对,因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理亏,能怎么辩解?
“三弟,不得无礼!”就在这时候,北边空中传来一声爆喝,一道华光由远而近,停在了城主府院中!
华光散去,陈飞一看,只见一名老者头顶一口铜钟,落在院中,这老者模样跟薛广元有些相似,也是花白的头,一脸白络腮胡子,两个大眼睛如铜铃一般,穿着一身玄色劲装,别看模样老,可站在那里十分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