局长说，“我还有更精彩更刺激的，因有女同志，先保留。下面轮流，一人讲一个，不讲者罚酒三杯。”局长指了指老主任说，“你是喝三杯酒，还是讲笑话呢？”

老主任说，“我讲笑话吧，首先声明一下：如有雷同，纯属巧合。某局长和某村长喝醉后互相吹嘘泡妞经历，局长说我泡的都是城里女人，有身材，有脸蛋，都是绝色美女，什么招都精通……村长说我泡的都是乡野村姑，无公害、无污染，都是绿色食品，什么病都没有！”

局长假笑了笑，大家跟着笑了。

轮到江小鱼了。江小鱼说，“古代有一个小姐，遇上一个进京赶考避雨的书生。小姐备笔墨让穷书生赋诗一首，小姐看后大叹其文采，决定以身相许。次日小姐垂泪送穷书生盘缠上路，并嘱咐他日若高中莫负妾身。书生发誓后走了。小姐让丫环把书生的名字记录下来。丫环说这已经是第65个书生了，小姐说，分散型投资总有一个会考中进士吧！”

局长大笑，大家跟着哄笑。

该秘书讲了，她说，“总编对记者说，你采访的新闻报道成了热点，关于一个女青年在山里迷路30天不吃不喝活下来的那篇文章发表后，引起众多读者极大的兴趣。记者：是吗？太好了！总编：咱们编辑部已经收到四百多名读者来信，他们都想娶那个女青年。”

轮到我讲，我说：“记者问某落马官员，你政治生涯的最大感悟是什么？答：装。某国学大师听后大乐，说，中华文明博大精深，上下几千年，官场只需三位导师就高度概括了：老子、庄子、孙子，连起来读，就是老装孙子……”

众人笑了，大家看局长板着脸没笑，脸色很难看，大家的笑容立即停住了。

局长端起酒杯猛喝一口，摸出手机放在耳边走了。

老主任走了，接替他的位子是江小鱼。

后来我才知道，当初局长把我和江小鱼叫在一起，实际是在对我和江小鱼的最后一关的考察，看谁最适合办公室主任。其实局长最初看好的是我，但因我的一个笑话，我的形象在局长心目中轰然倒塌。局长的名字就叫庄孙资（装孙子），局长当年就是靠装孙子才当上局长的……

后来我想明白了，江小鱼给我量身定做的笑话原来是他早就设计好的陷阱。

几年后，局长高升了，江小鱼接替了他的位子。

江小鱼当了局长后，也喜欢讲笑话。

一次，江小鱼宴请我们。

江小鱼说，“老刘，讲一个笑话吧。”

我说，“记者问某落马江（我故意加上了江）官员，你政治生涯的最大感悟是什么？答：装。某国学大师听后大乐，说，中华文明博大精深，上下几千年，官场只需三位导师就高度概括了：老子、庄子、孙子，连起来读，就是老装孙子……”

江小鱼哈哈大笑，笑得我浑身寒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