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得意忙说：“不用，你已经够忙的了，我自己会处理。”

白丽云仍然不放心地说：“你们办事的时候可一定告诉我啊，或者……需要我帮忙也不要客气。你答应我行吗？”白丽云真挚地看着小得意。

小得意感动地点了点头。他借着这个话题，也问白丽云：“你和笑笑……还能不能……”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词汇，结结巴巴地问不下去了。

白丽云打断他说：“别说了，得意，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我和郭笑笑已经结束了，没有可能了。”

小得意觉着问题严重了，着急地说：“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。我觉得咱们毕竟从同学，又到一个剧团，再一起出来打拼，你和笑笑曾经那么相爱，怎么能没有挽回的可能啊！就算我求求你了，再给笑笑一次机会，行吗？”

白丽云脸上毫无表情，冷冷地说：“郭笑笑伤我太深了！为了我们两人的关系，我什么都为他做了，也曾经像你这样求过他，可他反反复复，最后甚至对我使用了暴力。你知道吗，这种事情如果成了惯性，我可能就要永远生活在地狱里，所以我不能原谅他！”白丽云说着眼圈红了。

小得意还想为郭笑笑再努力争取一下，说：“你再想想，不行我让他给你写个保证书，签个协议也行，只要你能原谅他……”

白丽云摇摇头，站起来走到窗前，背对着小得意说：“一切都晚了。你知道，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，更不可能再回到过去的生活。”

小得意听出了白丽云话中的意思，不禁心里一阵凄然，这是为笑笑，还是为白丽云，他也说不清。

小得意起身要告辞回去了，白丽云执意把他送到公司的大门口。在两人就要告别的时候，小得意看着白丽云不觉有些动情地说：“看你过得很好，我就放心了。今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
白丽云眼泪在眼眶中打转，轻声说：“你也是，好好照顾自己。另外，郭笑笑也靠你了……”说完她猛地转身，捂着脸跑进了公司大楼……

小得意心里也是酸酸的，不觉怅然若失，五味杂陈，他忽然有一种急于想见到林楠的冲动，于是打辆车直接赶到了林楠进修的学校。

林楠见到小得意贸然来访，也吓了一跳。她把小得意引到校园僻静的花园里，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，林楠问：“你怎么想起来找我，有事吗？”

小得意说：“我想你了。”

林楠微微一笑：“你真会说话。”

校园里静谧安宁，湖边垂柳环抱，芦苇依依，花丛中彩蝶飞舞，草地上有情侣相偎倾谈……小得意看着眼前这和谐宁静的景色，原来纷杂烦乱的心绪也渐渐平静。他凝视着远方像是对林楠，又似自言自语地问：“真正的爱情到底是什么？那么相爱的人，为什么又会相恨成仇？”

“你说什么呢？”，林楠觉得小得意今天很奇怪，揶揄他说，“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？”

小得意忽然面对林楠，一把抓住她的双手，凝望着她的双眼说：“楠楠，我们结婚吧，马上就办，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！”

林楠被小得意突然的举动搞晕了，她抽出自己的手，疑惑地看着小得意说：“你没事吧？是喝酒了，还是发烧了？”她在小得意身上闻了闻，又摸摸他的脑门，纳闷地说，“你别这么神经兮兮的，怪吓人的！”

小得意依然认真地说：“真的，我想结婚了。”

林楠不屑地扭过脸，躲开小得意热切的目光说：“你拿什么结婚？我们住哪？要不要孩子？你拿什么养家？我们长期分居吗……这些你都想过吗？准备怎么解决？”

面对林楠一连串的发问，小得意仍然充满期待地说：“只要我们在一起，这些问题都会慢慢解决。”

“慢慢解决，你说得容易！”林楠一下来气了，“你想过没有，你现在连个正当职业都没有，我们真要结婚，我怎么跟亲戚朋友介绍你？将来有了孩子，你怎么对孩子解释？”

小得意不觉有些泄气地说：“你考虑问题总是这么现实。”

“不现实行吗？结婚就要过日子，哪件事不是现实的？你以为说声结婚，就像唱个二人转，嘻嘻哈哈，热热闹闹，来点掌声就算完了？”

小得意彻底没有了还嘴的勇气，沉默不语。

林楠似乎还没解气，继续逼问：“说起现实问题，我们现在就面临一个，我的进修马上就要结束了，你是跟我回去，还是你继续在这里瞎混？你考虑过吗？”

小得意倔强地说：“我不回去。”

“你……”林楠不知说他什么好，想了想，挖苦地说：“原来你演出还有个舞台，现在倒好，钻进大棚里蹦蹦跳跳，就这个工作，你还有什么不可放弃的？”

林楠的挖苦刺伤了小得意的自尊，他正色说：“我跟你说过，你没有权利贬低我的职业！”

林楠气的脸色煞白，腾地站起来说：“那好吧，我现在忙得很，咱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，你走吧！”说完她自己先转身向教室走去。

小得意独自坐在花园里，呆呆地看着湖水粼粼的波光，久久没有离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