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这番,这二百万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贺玲手中。
甄应雄寄存好两个塑料袋刚刚离开银行,贺玲便也提着帆布提包来到了这家银行。
事先她已请闺中密友龚丽以自己的名义帮她在银行租了一个保险柜,她很顺利地就把钱存放进去了。
这个保险柜是用龚丽的身份证向银行租的,寄存在里面的东西名义上也是属于龚丽的。所以就算甄应雄知道真相,也没有办法把这些钱要回去。
龚丽是本市房地产大老板的老婆,她有二百万私房钱也不会引人怀疑。
而事实上贺玲先前付给李真诚的二十万块钱的劳务费也是找她借的。
当然,贺玲也不想和甄应雄租用同一家银行的保险柜,但目前本市开展了保险柜出租业务的就只有这一家银行,所以她只好选择了这里。
她锁好保险柜之后,顾不及平静一下自己怦怦乱跳的心,就立即抢在丈夫儿子之前赶回了家。
今天贺玲跟丈夫签了离婚协议书,心情十分复杂,烦闷之下,便想出来散散步,谁知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这家银行门口,她犹豫一下,还是信步走进银行打开了保险柜,她想看一看这导致她们夫妻反目勾心斗角的二百万。
谁知这么凑巧,正好碰见丈夫也在这里。
于是夫妻双方短兵相接,一场“激战”便不可避免地爆发了。
甄应雄听完妻子的叙述,方知自己费尽心机转移财产,最后却落入了妻子的算计之中,拱手把二百万送给了她,不由又惊又怒,冲上来一把抓住那帆布提包,便要动手抢夺。
贺玲早已有了防备,双手死死抱住提包就是不放。
两人争来抢去,一时之间谁也占不到上风。
忽然间,不知谁失手扯开了提包拉链,只听哗啦一声,提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。
甄应雄和贺玲蓦地住手,低头一看,不由惊得目瞪口呆。
那从提包里倒出来的,哪里是花花绿绿的钞票,分明是一叠一叠的白纸。
“啊,怎么会这样?”
贺玲急了,蹲下身一叠一叠地翻看着检查着,最后才明白,这些装在提包里的“钞票”,除了平铺在最上面的几叠的第一张是真正的百元大钞之外,其余的全是白纸。
甄应雄也急了,忙问:“怎、怎么会这样?难道你事先没打开提包检查一下吗?”
贺玲脸色煞白,哭道:“当时李真诚把这个袋子提上出租车,放在我的脚边,把拉链拉开让我看。可是那时你也坐在车上,我生怕被你看出破绽,哪里敢细看呀,只是随便瞟了一眼,见里面果然装的是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,就放心了。后来我慌里慌张,根本没有开包检查就锁进了银行保险柜。我哪知道他们在上面放的是钱,下面装的却是白纸呀。”
甄应雄赶紧掏出手机拨打真诚离婚事务所的办公电话,却被告知该用户已经销号,再拨李真诚的手机,对方已经关机。
夫妻俩心急火燎地赶到南门大街一看,只见真诚离婚事务所租用的那间房子正在搞装修,说是要改成面包店。
一问房东,房东说姓李的那小子一个星期前就退房了。
再问李真诚的来历,房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