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巴不得她走的,不光是师父,还有师叔。
“师叔,他们在找什么宝物啊?难道家里真的有宝贝?”林思乐把包袱挂在身上,期待又好奇。走就走,谁怕谁!玩累了,她跑回来,他们还会把她赶出去?
“人的贪念就是宝物。”
“师叔,他们说的宝物,会不会是师父怀里神出鬼没的白玉古琴啊?”
木子已经进屋,林思乐的问题,没人回答。
林思乐从没在家里看到过白玉琴,只有在师父弹琴时,白玉琴才会出现。想着刚才那些人看到白玉琴并无反应,看来那宝物也不是白玉琴。
看着空空的静时谷,林思乐嘟嘴:“我这算不算被师师父和师叔扫地出门?”
“我看啊,静时谷最大的宝贝就是这些兰花,为了兰花不理事的师父还能和我赌气呢!”
遍地残花,让林思乐变得满足。这次的残花满地,肯定是要师叔来收拾了。哈哈,心情真好!
拿着剑,林思乐怀揣憧憬的离开。她家在京城,离静时谷最多一月行程。家是要回,可回家的同时,也可以兼顾一下江湖。心情怎么能不好!
江湖就是好玩,什么都新鲜。
原来林思乐觉得静时谷外面的小镇就够好玩了,没想到,出来后才发现,天地都这么大!现在林思乐就像刚被放出来的小鸟,兴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林思乐动了一下鼻子,跟着又动了几下。
这里怎么有血腥味?林思乐跟着血腥味钻进路边半人高的蒿草里。弯着身子在里面找了一会,看到一缕黑色掺杂在茂盛的碧色蒿草里。
待看清倒在地上的人时,林思乐犯难了。
这人是谁?居然是前几天去静时谷捣乱的黑衣人!他们穿得一摸一样,不是一家人是什么?
林思乐开始转圈圈,不知道怎么办。旁边的一株蒿草斜在她脸上,晃来晃去。有了!
林思乐掐下一段蒿草,嘴里念念有词:“救,不救,救,不救,救……不救,救……啊?”
林思乐拿着最后一片叶子,苦着一张脸:“要救他?万一救了他之后,他一不高兴,一剑杀了我怎么办?不行,我一定是数错了,这次不算,再来!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啊!”林思乐吓得把手里只剩下光杆的蒿草丢掉。
地上的人动了几下,又咳了几声,接着是吐血的声音,然后就不动了。
林思乐大着胆子过去,拿剑小心的戳了他胸口几下,地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“哎呀,死就死啦,救了再说!”说着,林思乐扶起地上的黑衣人去找大夫。路上她找人打听过,前面不远就是小镇。
又看了一眼手里捞着带了斗笠的黑衣人,林思乐心有不甘:“天哪,这都是什么世道!早知道就让师叔杀了你们!他们一装好人,可把我给累死了!没天理!”
斗笠下面,黑衣人的眼睛勉强睁着,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不让自己晕过去,无声冷笑:绝不能死,绝不能死!
把人丢给大夫后,大夫并没有揭开黑衣人的斗笠,只给把了脉,说什么外伤内伤让他身体很伤。抓了药后搀着黑衣人在客栈落脚,小二去熬药,她守在屋里。
惦着轻了很多的钱袋子,林思乐心里又不高兴了,坐到床边,恶狠狠的使劲戳他的手背:“什么外伤内伤的,我看啊,都是银子很伤,心很伤!”
越说越气,越气越口渴,林思乐喝了口水,继续未完的诉苦:“呜呜……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!要这么惩罚我?哎,天作孽犹可活,自作孽不可活!要是早知道这样,打死我也不会救你!”
两声敲门声,小二端着药进来:“姑娘,你的药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