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暖相身后,不知道一排军队有多长,只是看着架势确实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老爷……就是她……”熟悉的声音满是颤抖。
我看向司徒敬身后,是那是跟在司徒远身后的小厮中的一人,除了他,那余下的三人也都来到了暖府。
“你们看清了,今日在街上可是她?”司徒敬将信将疑的开口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错……就是她……”小厮们齐声道。
“司徒将军,这是小女暖可馨,因舍妹无子嗣便寄养在舍妹家中,近日才回家,不知小女为何事得罪了将军竟要司徒将军动用烈焰军。”暖相有些愠怒说话却依旧不失礼节。
“哼!怎么得罪了老夫你这女儿自然清楚!”司徒远说着十分愤怒的抽出腰间的宝剑刺向我。
“你干什么?”我惊叫道,出乎意料的,那宝剑在据我胸口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,而宝剑上却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手,而这手的主人竟是看着那么柔弱的暖可琳。
“司徒远不是我姐姐杀的,就算是,审案定罪也是要经刑部然后呈报圣上,司徒将军现在要杀了我姐姐是要取代圣上来定我姐姐的罪吗?”暖可琳抓住那宝剑开口,与往日的天真烂漫不同,此时的她出奇的镇定,似乎都已经忘记了疼痛。
“可琳你放开。”我皱眉道,这司徒敬要置我于死地,出剑的力度一定很大,她就这么硬生生的抓着了,想来这剑嵌入她的手掌是极深的。
“哼!”司徒敬听到暖可琳的话有些不甘的冷哼一声,暖可琳松手,司徒敬将剑收回。
“暖相,你我同朝为官虽有间隙,可都是为圣上办事,可谁知你竟纵女行凶,杀我司徒家唯一的血脉,你这是要我司徒家断子绝孙吗?今日,我就是要你交出凶手,同我一起面圣给我司徒家一个说法!”司徒将军说着面色由愤怒变得十分痛苦。
“我没杀他。”我冷冷开口,“我原本是想杀了他为民除害,可你司徒府戒备森严堪比皇宫谁又进得去?至于他为什么死了我也不知道,大概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。”我冷笑道。
“你这个女魔头,还敢出言狡辩,若不是你,我儿临死前为什么会写下一个暖字!我儿不过对你出言调戏几句你竟痛下杀手,他可是我唯一的儿子啊……我连骂都舍不得骂一句……”司徒敬的情绪彻底崩溃了,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失去儿子的父亲,再没有大将军的威严,在如此多的士兵面前,他竟失声痛哭起来,“今天他回来说暖府的一位没见过的小姐威胁他我还不太相信……没想到啊……没想到老夫这一时疏忽竟让我司徒敬白发人送黑发人啊……”司徒敬有些失控的痛哭起来。
“为少爷报仇!”一个管家样子的人物十分愤怒的大喊。
“为少爷报仇!为少爷报仇!”他身后的烈焰军也大喊,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天。
“你的手还好吧。”趁着乱,我也懒得再和他理论便问起暖可琳的伤势。
“我没事。”暖可琳有些为难的看我一眼然后又看向面前这些斗志昂扬的烈焰军,最后又看向暖相。我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暖相,见他有些安慰的冲我笑,似是告诉我没事。
“暖相,我就问你一句,你是主动交出凶手还是要我这五千烈焰军踏平你暖府。”司徒敬调整好情绪,伸手示意烈焰军停下,然后向暖相开口道。
“司徒将军这话就不讲道理了,说小女是凶手,你可有证据?”暖相冷笑道,“就凭令郎写下的‘暖’字还有小女的威胁?依老夫之见,今日街上之事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矛盾,那所谓的威胁不过是小女的一句玩笑罢了。小女一介女流,进入司徒府都难,更何况是刺杀令郎了。司徒将军痛失爱子老夫可以理解,但动用烈焰军围我暖府岂不是太不把老夫放在眼里,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吗?司徒将军乃我天罡忠臣,这其中的利害想必要比老夫清楚。司徒将军与其在我暖府闹事不如彻查此时找出凶手为令郎报仇,倘令郎泉下有知也不希望司徒将军如此的不理智啊。”暖相继续说道,语气又开始的威严变成谆谆劝诫。
“老夫失去了唯一的儿子,皇上圣明定能理解老夫的心情。”司徒敬说着双手抱拳向皇城方向行礼以示对皇上的尊敬,“暖相既说你的女儿没有杀我儿子,那不妨就让老夫进暖府搜查,如果没有证据我司徒敬定向你负荆请罪,若有,便让你的女儿同我一起面圣以还我儿子公道!”司徒敬的语气终于放软了。
“悉听尊便。”暖相侧身,示意他们可以进去。这种状况下,越拦着就越说不清楚。司徒敬见暖相让路便带了一干人等走进暖府,接着暖相也跟进去,我也跟在他们身后走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