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我的爸爸非常强势。他送我到北京少年宫去学书法,先学颜真卿,然后又学王羲之和米芾,我是非常不情愿地学的。那时候每天要写150个字,如果写不完,我爸爸就会非常生气,甚至是暴怒。直到现在,只要他看着我写字,我的手还会抖。
我想我爸爸可能是把我当成一个男孩来培养的,他不想我变成那种婆婆妈妈、无所事事、满脑子都是谈恋爱的女生。记得十几岁的时候我很喜欢看宋词,但我爸爸不让我看,他说看宋词让人感情脆弱。正是因为爸爸的这种培养,我觉得我从来不是一个脆弱的人。
后来,我因为书法被保送进了北京市第八十中学。其实以我的成绩,是考不上八十中的。所以当时我感觉周围都是高材生,学习都特别厉害,我不能说是最差的,但也基本属于中等偏下了。那时候我心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,觉得自己学习不好,又不是最好看的,个子也不高,也没有男生喜欢,甚至有点自卑。
可以说,我的青春是灰色的。所以我一点也不想回去,回到青春的那段时光。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。因为我觉得,我是越长大越好的。现在的我因为做了一些事情,慢慢地建立了自信,看明白了一些道理,所以现在活得挺开心的。
我真正找到了自信,是在做导演之后。有时候想想会很可悲,因为有些时候,你的自信来自于别人的肯定。但我在做导演之后,我发现自己有想象力、有驾驭力,我能导演出一部作品,虽然还有很多不足,但我确实完成了一件超乎我意料的、艰难的工作。
正是因为找到了发自内心的自信,所以我觉得,青春是越来越美好。
路就在自己脚下,只有自己可以走
有人说我是“才女”,又有人说我这个“才女”的名声是背后有若干人帮忙架起来的。首先我觉得自己并不是才女,这有可能是人们给我的一种鼓励。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,在我成长过程中有那么多的人帮我,让我做成了一些事情。
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,肯定会受到一些质疑,比如我以前经常听到一些说法,说《我和爸爸》不是我拍的,是叶大鹰导演拍的,又说《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》是姜文拍的。但我并不在意这些质疑,对于我来说,我只关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。这些说法如今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攻自破,今天已经很少再听到这样的声音了。
所以说,别人怎么想你是你无法改变的,可是怎么继续做事情是自己能够决定的。我们只需要做自己喜欢的、想做的事情,我们不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,但需要向自己证明自己。
举个例子吧,第一次萌发拍《杜拉拉升职记》这样的商业片的想法,是因为那时候《**都市》、《穿普拉达的女魔头》、《口红丛林》这些戏非常火,我也很爱看这样的戏。当时我就想,我也可以拍那样的戏啊,于是说干就干了。
可是有一个重要的问题:几乎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能够拍商业片。当时有一个很有名的发行人说,《杜拉拉升职记》这部电影只能卖七八百万的票房,所以只能用六七百万来拍。我当时听了非常生气,我觉得他不信任我,他瞧不起我。我的叛逆劲儿可能就上来了,就拼命地找了好多赞助,然后发誓一定要它拍成像模像样的商业片,不能被他说中。我要证明我对于自己的判断——我就是行!如果我觉得我可以,那我就推动自己去行动,证明我一定可以。
但有时成功并不是你努力就能获得的,不是你说可以就可以。
很多人都抱怨,我努力了很久,怎么还不成功?是我不行吗?我想,第一是你可能没找对自己的方向,第二是你的坚持不够。
其实每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碰到困难,就像我第一次做导演,拍了差不多15天的时候,我想不拍了,因为有道坎我过不去。当时有位摄影师是我的好朋友,可是一到了现场,我发现我不能跟他沟通,觉得他对我特别不好,都不给我好脸色。我心想,我不干了,凭什么没事找事让自己受这个气。但最终我还是坚持下来了,因为我觉得,只要做完了就是成功,半途而废都是失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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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说,不要轻言放弃。
小撒说
保尔·柯察金说过:“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,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,因此,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: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,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,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。”青春是一个永恒的话题,没有标准答案。每个人都应该去心里寻找自己的答案,让自己的青春不要虚度,不要荒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