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这招不管用,珍珠双手拽着狐狸的红裙,泪眼汪汪地道:“狐狸,我知错了,以后再也不偷看了,你随便地吃心脏,我不看了。求求你,别吃我。”
而狐狸用尾巴扫扫她的脸颊,低级恶趣味地说:“你觉得可能吗?就像你杀了人,然后对死的那人说‘我以后不会再杀人了’一样。”
狐狸的绿瞳冒着悠悠的绿光,利爪由上而下徘徊,顺着珍珠的脖颈抚摸到珍珠的胸前,心脏的位置,突然,心口“咯噔”一疼,一张脸瞬间退了血色,刚才还耸立的身姿差点就要一个不稳,倒在地上。
狐狸精吸人精气吃人心脏本就是逆天而为,所以要受同样的挖心之痛,割心之苦。
他摇摇欲坠地走到红绸幔帐的秀床上,又大又长的尾巴将珍珠圈在里面,剧烈地喘息声由床幔内发出,听起来好像是在承受着剧烈地疼痛。
珍珠刚要动一动,那缠绕在身的白尾就紧了一紧,从床幔内传出一声喝斥:“你别想跑。”
但是久了,那又大又长的白尾也毫无生气地垂在地上,珍珠愣了片刻,小心翼翼地轻轻掀开床幔,狐狸双手用力地抓着红色床单,指节因为用力都变得青紫,他喘着粗气,汗流浃背,身体如痉挛一般抽搐着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你要喝水吗?”
只听“噔噔噔”地一阵上楼的声音,老鸨敲着门道:“知知啊,下人问尚公子今晚留不留宿?”
珍珠一惊,老鸨要是发现狐狸的秘密这可怎么是好,以狐狸现在的状态恐怕施不了法术,而地上这个男人的死尸还在,岂不是要弄巧成拙?
刚迈出一步,狐狸的手便搭上珍珠的手,眼神的交流,珍珠心领神会。
“妈妈呀,知知小姐和尚公子喝酒呢,尚公子晚上当然留宿了。”
待听见老鸨下楼的声音,珍珠才舒了口气。
“你……你哪里痛?”
“不用你管!”
“那你会不会死?”
狐狸滚动一下绿色的眸子,给了珍珠一个大大的白眼,像是攒了力气,许久才道:“趁这个时候,你应该跑啊。”
跑?珍珠心想,我这么艰难才找到你,跑了还上哪找你去?
“不跑不跑,好不容易找到你,我跑了,你怎么办?”
“收起……你那人类的虚伪……你这只母猪。”
呃!又恢复毒舌了,看来身体是恢复了。
“你为什么想收起你那条尾巴?”
“我想证明我的强大,能以完全人的形态出现,而不是拖着条尾巴。”
“那你就直接修炼成人不就好了吗。”
“你这只猪,你懂什么!百年修得形,千年修得身,我要想修得人,要九千年,九千年,你这只母猪不知被蒸炸烤煮多少次了。”
呃,又损我!要不是他这般虚弱的模样,珍珠真想用力拽他的尾巴,疼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