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吃。”
“知知小姐,我送香炉来了。”
“不闻。”
珍珠见该送的都送了,可是里面两人还没有被打扰的感觉。
“知知小姐,我送夜壶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珍珠在门口掩袖偷笑,笑着笑着,只听“哗啦”一声,狐狸一脸怒气从厢房内走出来,大红的衣衫趁着白皙的媚脸,他指尖戳着珍珠的脑门,直逼着珍珠退到墙角。
“你再进来一次试试,我把你剁了喂狗。”
厢房内,红木桌上放着两杯香茗,缕缕冒着热气;一盘松软的糕点摆放在中间,香炉淡雅的香气充斥着整间房屋,当然还少不了,脚边的那个夜壶。
在没有珍珠的打扰下,两人终于可以静下心地说会儿话了。
潇潇一双妙目,显得尤为聪明,上下打量狐狸片刻,便自信地笑了,手中折扇一挥,挑开狐狸发上的金步摇,黑色的长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。
“知知小姐是男人。”
一句道破秘密,狐狸不由得一惊,给以赞许的目光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因为我懂你。”潇潇品一口香茗,“别人看的是你的外表,而我看的是你的心。”
“我的心是怎样的?”
潇潇言谈举止并不像一个少女一般稚嫩,倒有些成熟的干练。父亲赵御医也算官场中人,官做得不大不小,但是官总要得罪人,每每有人要害赵御医,潇潇总是运用聪明的头脑,伶俐的毒舌将那些人弄得团团转,所以她父亲那个官才能做得如此安稳,得宋太宗的赏识位居一品。
她虽是女子,不能入朝为官,但也将人情世故圆滑地玩弄于鼓掌之间。
而她为了不让父亲操心,在家中还要扮着刁蛮小姐的样子,以迷惑别人的双眼。
这是狐狸用读心术读到的。
潇潇说:“我懂你便够了,咱两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。”
狐狸一本正经,正襟危坐:“那我也说了,我知道你是个女人,我还知道,你来是想找一个懂你的人。”
“果然,自从听说开封来了一个名妓,我便叫下人盯着你,今日一见,名不虚传。”
这两个人似乎是一见如故,如知己一般,一直到二更天,潇潇才从厢房出来,满眼笑意,一楼的丫鬟早已备轿等候,潇潇还要摆出刁蛮小姐的姿态。
珍珠就坐在厢房旁边的角落里,看着狐狸出来送客,心中奇怪,潇潇应该被狐狸吃了才对,忽然想起,难道这就是姻缘注定?潇潇也许不是在一百年前的大清和狐狸有着情缘,他们从大宋就开始了,这不是巧合。张日辰没有将她送错朝代。
这要怎么救狐狸?
破坏他和潇潇的情缘?
不,珍珠只是来了解过去的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发展下去,一切还是未知。
“小色猪,进来睡吧。”
“你不吃她?”
“不吃,她懂我,是知己。”
“她也许会害你,在以后。”
狐狸笑笑,戳着珍珠的额头,道:“那也是我命里的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