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狸你干什么啊,你怎么那么暴躁。”
狐狸刚想扶珍珠起来,问她摔疼了没有,只见云扬修已经蹲下了,扶着珍珠,还一本正经地说:“妖怪始终不能和人比,妖怪就是妖怪,不懂得分寸。”
看着他们两越来越远的身影,狐狸一掌拍在石桌上,气得浑身发抖。
云扬修的家很大,出了后花园,他家还有一处养金鱼的池塘,珍珠就坐在亭子里一边扔鱼食一边叹气。狐狸真是的,变得越来越怪,骗她去死人坑这也就罢了,珍珠还活着就不跟他计较,做男人怎么那么没度量,说发脾气就发脾气,当着那么多下人就吼她,一点都不给她留面子。
云扬修坐到她身旁,很突然地说一句:“小段姑娘,那只妖怪怎么会成为你的夫君呢?”
“他?偶然遇到了,就待在我家不走了,不过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坏啦,就是嘴巴不饶人。”
“知人知面还不知心呢,妖怪总是掩藏的很好,小段可能是被他迷惑了吧,他毕竟是妖孽,还是趁早离开他的好。”
“你好像很讨厌妖怪似的?”
云扬修也向池塘扔了一块儿鱼食,红金鱼就扎堆儿游了过来,暖风吹起他的衣袖,鼓动着像飞舞的蝴蝶:“我的父母和我师妹的父母都被妖怪所杀,从小无依无靠相依为命,我为什么不讨厌妖怪?”
珍珠被云扬修反问一句反而无语,云扬修突然指尖抚过珍珠的额头,他的指腹上有少许的茧,摩挲在珍珠的额头上有些微微的粗糙感。
“别动,你的头上有东西。”
“哦。”
云扬修的谈吐举止优雅,手指轻轻抚过珍珠的额头,拿下那飘落到她头上的一片叶子。
不远处的狐狸咬紧牙关,双手握拳,一双冰绿色的眸子狠狠地盯着小亭内的两人,他们两个竟然这么亲密,那个母猪和自己都没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,他从没想过珍珠这样的长相还有人追,甚至珍珠一向都很傻,都很呆。
在小亭内云扬修抬头对着假山旁的狐狸微微勾起嘴角,戏谑的笑容带着获胜的优越感。
看着狐狸那个气的微微颤抖的身体,云扬修眼神里充满了得意。
“小段,起风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哦。”
傍晚,珍珠从厢房走出,与狐狸打了个照面,珍珠本来以为狐狸气消了,想过去和狐狸打招呼,却见狐狸假装没看见一样地走开了,还带着不屑的鼻音——“哼”。
珍珠也假装没看见狐狸,见云扬修从卧房走出,于是热情地跟他打招呼,狐狸看了,低骂一声:“无耻。”随后转身离去。
他这又是犯得什么病?
珍珠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,心中愤恨不已。是他先不理人家的好不,还骂人。
“呵呵,小段,我们去赏花。”云扬修故意说得很大声。
“哦,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