茭白却摆摆手,道:“我怎么好意思白吃你的,放心,我的月钱,吃这个尽够了。”
南叶见她坚持,便没再说什么,心想以后多请她吃几次也便罢了。
茭白送她到了院门口,转身离去。
南叶拎着空冰盒,回到了西厨房。她一进门,眼尖的香秀就瞧见她胸前多了一粒金纽扣,马上扑过来细看,惊讶叫道:“这是大小姐赏的?大小姐出手可真阔绰!”
厨娘们纷纷围拢来看,个个艳羡不已。
卢梅芳上前来轰她们,骂道:“看看看,有什么好看的,若是嫉妒,自己也做个冷饮,去讨主子们欢心去!”
自从左方同上台,卢梅芳惨败,她就有点拉拢南叶的意思,只是南叶太忙了,两天假期都未能得闲,所以她一直没寻着亲近南叶的机会。
这会儿她见南叶好容易有空,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冰盒,把她领到灶台前,同她聊起了天,问道:“你这一波三折,总算是安定无事了,可曾想过以后的路,该怎么走?”
能怎么走,认真做饭,努力考核呗,卢梅芳这话问得奇怪,南叶一时琢磨不透她的意思,干脆把皮球踢了回去,道:“我没想过呢,还望卢管事能为我指点迷津。”
南叶这般说,等于给了卢梅芳接着朝下讲的机会,让她非常高兴,忙拉过南叶的手,满脸愧疚地对她道:“都怪我没用,说要把给老太太、世子,还有二老爷做饭的机会,全都让给你的,结果却没能在考核里考第一,白白便宜了左方同。”
南叶愈发摸不透她的心思,只好说场面话:“左管事既然能在考核里得第一名,想必厨艺很是了得,让他给主子们做饭,定是妥当的。”
卢梅芳见南叶句句不说心里话,有点烦躁,把她的手一甩,道:“那原本是属于你的机会,而今却被左管事得了去,难道你就不着急?”
“着急啊。”南叶的表情,很是无辜,“但我着急又有什么用呢?我只是个三等厨娘而已,什么都作不了主。”
她这到底是真着急,还是假着急?应该是真的罢,她向来都是有上进心的人,怎会甘心被人夺了权利……卢梅芳盯着南叶瞧了半天,终于还是道:“既是着急,就该去争取,不说别的,世子这么青睐你,你只要逮着机会,跟世子说几句,难道还怕他不把做饭的机会给你?”
南叶觉得卢梅芳的这提议,简直不可思议:“卢管事,世子若是有心让我做饭,自会派人来说,我自己去讨,有什么意思?”
“你呀,真是机灵的时候,比谁都机灵,可老实起来,又比谁都犟!”卢梅芳拿手指头戳了戳南叶的额头,颇有点恨铁不成钢,“只要能把机会攥到手里,谁又管你使了什么手段?”
南叶觉得自己和卢梅芳,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,完全说不到一起去,于是干脆闭上嘴,不作声了。卢梅芳拿她无法,只得发了几句牢骚,放她去了。香秀刚才借着到墙边捡一个土豆,偷听了几耳朵,追上南叶,悄声问她:“你真不着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