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有,外面出了啥事?”田义山也被惊醒了,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。
“不知道啊,我好像听见有人喊中许了。”田中有也穿了衣服,和田义山一起走了出来。
“爹,出了啥事?”田义山摸不着头脑的问。
田廉气的不轻,“还能出啥事,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,居然给人家中磊家搞破坏,那药材被掺假就是你儿子干的!”
“不可能吧?”田中有不信,“爷爷,我二弟也不是那种坏心眼的人。”
肖氏在一旁冷哼,“我记得有句话是咋说来着?对,对,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啥样的娘就有啥样的儿子呗!”
田义山听得肖氏这话,心头不悦,“三弟妹,你这啥意思,莲枝都回了娘家了,你还想咋的?”
“哎哟,大哥,你可别怪我说话不好听,要怪就怪你儿子不争气啊,人家老二家赚钱,靠的是人家的本事,结果你儿子偏偏给人家搞破坏,往好药材里头扔杂草,你说,你能怪我吗?”肖氏啧啧道。
田义山眉头一皱,道:“中许,这是真的吗?”
“反正证据在这,大伯你自己看吧。”田暖昔指了指药材架子那里,那些被倒出来的好药材还在地上放着,乱七八糟的一堆。
田义山气的一巴掌打向田中许,“你咋回事?咋干这种事?你说,你为啥?”
田中许抿着嘴巴,低着头,一眼不发。
田义山气坏了,推了他好几把,骂道:“兔崽子,你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,你良心被狗吃了?”
田中许猛然抬了头,目光恨恨,“我的良心被狗吃了,田义德他们赶走我娘的时候,他们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?!”
“你……”田义山一个耳刮子抽了过去,“你二叔的名字你也敢叫!你娘会走,那是因为他要害死中磊,那砒霜都翻出来了,我不休了她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活!”
田中许脸一歪,看向别处,“她再坏她也是你的妻子,你为什么那么狠?你不知道大舅舅妈他们有多坏,他们会嘲笑娘的,会使唤娘做重活的,娘会在姥姥家吃不到饭穿不暖衣服的。”
田中许说到这里,泪珠子吧嗒吧嗒的落下来,心一横道:“掺假的是我干的,我就是不想田义德家人过上好日子!”
田义山听得心头难受,扬起的手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,杨氏很坏,可是对孩子们很好,这杨氏一离开,孩子心存怨恨也是正常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田廉见到这一幕,心里有些难受,“中许啊,你的心情,爷爷理解,可是你不能这样对待你二叔一家啊,他们没有还过你们,对不对?做人呢,一定要恩怨分明,他错了,就可以恨,可是人家没错,你不可以恨,懂吗?”
田中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,我也不想害人,可是我想起我娘在娘家过不上好日子,我就忍不住……”
田廉把田中许拥住,“好孩子,爷爷知道你心肠不坏,你二叔也是心软的人,这件事可是就这样过去。但是,你得根爷爷说,这是谁教你的?”
肖氏闻言,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。
田中许擦了擦眼泪,眼睛看向东厢房那边,犹豫道:“我可不可以不说?”
“不可以。”田廉坚定道:“如果你不说,这件事就不能过去,爷爷要知道是谁那么坏心肝的要教坏爷爷的好孙子。”
田中许沉默了很久,才怯怯道:“是……是暖菲告诉我的。”
“啥?”田义山愣住,“暖菲,不会吧?她这孩子没这么多坏心思吧?”
在东厢房里听到这些话的田暖菲,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。
“这可咋办?要是爷爷知道了是我撺掇的,会不会把我赶走?”田暖菲越想越不安,干脆心横,装作迷迷糊糊出了东厢房。
“爹,爷爷,出啥事了?我刚刚咋听到爹喊我?”
田义山把田暖菲拉了过来,“暖菲,是不是你指使你二哥的?”
“啥指使?”田暖菲一脸迷茫,“我一直都在里头屋睡觉,不知道外面出啥事了,爹你在说啥啊?”
田中许闻言,努力,“田暖菲!我们是亲兄妹,你怎么可以这样?”
“咋了?”田暖菲还是那副啥都不了解的样子,“二哥,你在说啥呢,我干了啥了,我一直在睡觉。”
田义山怒气冲冲揪起田中许的领子,“中许,好哇,你现在都学会撒谎了,把脏水往你亲妹妹身上泼!”
“我没有啊,爹,真的是暖菲告诉我的。”田中许竭力争辩,却发现自己的争辩是那样苍白,刚刚他们抓人的时候只抓到了他一个,根本没有抓到田暖菲。
田廉拉起田暖菲的手,“暖菲,爷爷问你,你二哥破坏你二叔家药材的事你知道不知道?”
“破坏药材,不可能啊,我二哥不是那样的人,你们是不是搞错了?”田暖菲一脸惊愕的说道。田中许闻言,冷冷的笑了,“好哇,田暖菲!我们兄妹一场,我算是看错了你!”说着,猛然窜过去拽住了田暖菲的头发,把她摔向墙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