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姓田的,你娘的,居然弄丢了我二外甥!”杨茂一声咒骂,一拳打在了田义山的鼻梁上。
杨茂突如其来的一拳,把田义山打的鼻血喷出,田中有立刻护在田义山面前,对那杨茂道:“舅舅,你这是啥意思?你咋能上来就打人呢?”
田义德也心疼自己兄长,撸起来袖子横道:“有话好好说就是,上来就打人,你是不是找揍呢?”
杨茂一声冷笑,“你们欺负了我外甥还不够,你还想咋的?把我外甥都弄丢了,又要欺负我这做舅舅的是不是?”
田廉恼怒道:“杨茂,你说话可注意一点,我们啥时候欺负了你了?别一张嘴就颠倒是非!”
杨茂闻言,突然大哭起来,“哎哟,我的好外甥哟,你咋被田家欺负了哟?你这是去哪儿了哟?让舅舅好找哟。”
田义山见状,忍无可忍,擦去鼻子上的鲜血,一把揪住了杨茂的领子,“姓杨的,你疯了是不是?平时在家欺负你姐姐还不够,还跑到我老田家来折腾!”
杨茂被揪住了领子,一副被拎起来的姿态,他嘴里却振振有词道:“你知道,我和中许,那是情同父子,现在中许离家出走了,简直就是掉了我的心头肉,田义山,你说你咋那么狠毒?连自己的亲儿子都能赶走?”
杨茂声音极大,让周围的邻居听的清清楚楚。
有人在小声的议论,“啊,这老田家是咋的了?中许到底为啥出走的?”
“不知道啊,听说中许走之前的那个晚上,田家也是一通闹腾。”
这时候,杨茂的眼中发出一抹得意之色,他悲痛欲绝的对周围说道:“你们跟老田家是街坊,可是你们知道老田家的人心有多黑吗?我姐姐嫁给田义山二十年,含辛茹苦为家操劳,还给他生了两儿一女,可是他田义山呢?绝情绝义,居然在镇上看上了镇上花鼓楼的一个小婊子!为了那个小婊子硬是把我姐姐给休了……”杨茂说道这里,涕泪并下,好不可怜。
田义山气急,“你个王八羔子,敢胡说八道,败坏我的名声,看我怎么揍你的!”
田义山扬起拳头,就冲向了杨茂。
杨茂一声大吼,“姓田的,我要给我姐姐报仇!”
二人很快厮打在一起,杨茂黑瘦,个小,打不过田义山,被田义山揍的满地找牙。
可那杨茂一副义愤填膺之色,硬道:“好啊,田义山,认识你二十年了,你对我下这样的狠手。”
“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,你该死!”田义山盛怒之下,狠狠踹上杨茂的大腿。
田暖昔看了许久,总觉得不太对劲,田义德回家时候说过杨氏的弟弟弟妹都不是什么好鸟,连杨氏也被欺负的惨兮兮。
可是,就这么个混蛋,居然为了自己外甥跑过来专门跟田义山打架,这难道是有利所图?
田廉眼珠转了转,突然抬手呵道:“义山,住手,不要再打了!”
田义山错愕的停了手,杨茂却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,登时捂着大腿叫了起来,“啊,我的腿,好你田义山,你居然打断了我的腿!”
田暖昔明白了过来,立刻对田义山道:“大伯,离他远点,他要讹人!”
果然,这时候,马车里下来一个身材丰盈的妇人,正是杨莲枝的弟媳妇孔氏,孔氏见杨茂瘫坐在了地上,立刻大声呼喊起来,“我的相公啊,你咋了?这老田家人太恶毒了,居然把你打成这样了。”
孔氏这嗓门真是大,横不得半个村的人都听见她的哭声。
最有意思的是,刚刚他男人这么挨揍她都不出来帮忙。他男人一喊腿断了,她就出来哀嚎了。
田廉怒斥道:“杨茂,孔氏,你们到底什么意思?合着就是想借着中许离家出走这个事来讹人?”
“我们哪里要讹人了?”孔氏大声的哭着,“可是我相公腿断了,你们必须给我赔钱!”
说到底还是为了一个钱字,到现在田暖昔都觉得自己要为杨氏感到悲哀了,碰上这么一个极品弟弟,还不如没有的好。
田暖昔对田廉道:“爷爷,我看他们没事,让他们在这嚎嚎吧,咱们回家做饭去。”
田廉想了想,“行,听你的!”
一家人推着车,拎着农具,一个个都回了家,最后田廉把门一插,也回南屋去了。
外面孔氏的哀嚎声突然停住了。
李氏笑了笑,“这种人就得这么治,当初把杨莲枝的首饰都带走的就是你那个王八羔子。”
田若雪怯怯的,“娘,他们不会干出什么事来吧?”
田廉道:“他敢!”
出了这事,肖氏也老实起来,毕竟药材掺假的主意就是她出的,所以她最近特别勤快,也不在耍泼了。
蒋氏和肖氏做了午饭,全家人就坐在一起吃。
田中有神色怪怪的,有些不忍道:“爷爷,我舅舅还在门口呢?要不要给他送点饭去?”李氏一筷子拍在桌子上,“送个头!这个王八羔子还想吃咱家的饭!不怕噎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