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那三婶,咱俩一起把他们轰走?”
肖氏脸色怪怪的,“这事你咋找我呢?”
“当然是三婶有这个能力了。”田暖昔嘿嘿的笑了,没错,整个田家要说能泼辣起来的人就俩,一个李氏,一个肖氏。
李氏年纪大了,就肖氏最合适。有句话是咋说的?恶人还得恶人磨!
肖氏对这两口子也恨的不行,当即穿了鞋,“那行,你去给我烧开水,把东西准备准备,轰人这种事情我最在行了!”
田暖昔应了声,赶往厨房就去烧水,田廉皱了皱眉头,不太理解田暖昔的做法,“暖昔,这是干啥?”
“烧开水!”田暖昔道:“一会三婶去泼,就不信赶不走他们!”
田廉不太赞同,“这样不太好吧?到时候传了出去,人家肯定叫嚼舌根子的。”
“怕啥!”李氏出来支持道:“谁爱嚼舌谁去嚼!我看这主意最好,对这种事还讲究啥啊!”
干燥的柴禾遇到火石,很快燃烧起来,一大锅水哗啦啦的烧开了。
“三婶,水好了!”
田暖昔一声吆喝,肖氏端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了,拿起水瓢就往里舀水,一边舀水一边道:“你们给我看着的,看我不泼死他们!”
李氏在一旁叫好,“老三媳妇做的好!”
不一会子的功夫,肖氏端着一大盆滚烫的热水来到大门口,对外面吆喝着:“嘿哟,我说,姓孔的,你还不走啊?我可要清理清理我家这大门啦!”
杨茂在马车里嘀咕,“媳妇,那姓肖的啥意思啊?”
“管他呢!”孔氏啃着鸡翅膀子,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杨茂。
这时候,肖氏已经将大门打开,端着一盆热水后退了几步,然后猛然往外一泼。
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。
“哎呀!”孔氏一声惊叫,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捂着自己露出半截的胳膊,“肖玉园,你个歹毒的娘们,你敢他妈用热水泼我!”
这是夏天,夏天的马车没有布置厚厚的毡顶,而是用普通的纱布将马车围上,所以这一盆热水泼下来,不少部分还是泼在人身上了。
肖氏贼贼的笑着,“哎哟,真是对不起哟,我可不是故意的,我刚不是说了吗?我在清洗大门,你看看我家这大门腌臜的!不用热水那洗不掉啊!”
肖氏撒泼一语双关,一边推卸了自己的责任,一边还拐着弯的骂这孔氏脏。
这下子把孔氏气的浑身打颤,撸起袖子来,对杨茂道:“他爹,给我出来,给我教训教训这个骚娘们!”
杨茂也下来了,撸起来袖子就要动手。
这时候田暖昔端着又一大盆热水赶来了,“三婶,热水来啦!”
肖氏一转身,端过这盆热死,笑嘻嘻道:“哎呀,门口还有脏东西呐,咱还得用开水泼!”
话音未落,一盆子热水又泼了出去。
“啊呀呀!”孔氏吓得扭头就跑,跑出去十好几米才回过头来骂道:“你个辣娘们!你真敢泼我!你找死啊!”
“我就是敢泼,你咋地,有本事你来泼我啊!”肖氏扔下盆子叉着腰,步步走向孔氏,用自己结实的膀子撞向孔氏的胸口。
肖氏黑胖,又是庄稼人,浑身都是力气。而孔氏虽然也胖,但却是虚胖,两个人真的硬碰硬,孔氏的力气不及肖氏的十分之一。不大一会,孔氏就肖氏撞了两个大跟头。
吓得肖氏一直往杨茂身后躲。
杨茂护住孔氏,对肖氏道:“肖玉园,你有本事别碰我媳妇,来跟我对打!”
这时候,田暖昔从大门里走出来,诧异道:“呀!这位杨叔叔,你刚不是腿断了吗?怎么这么快一会就好了?这是吃了啥药啊?”
肖氏闻言,也大笑起来,“杨茂啊杨茂,你真是丢进了你们老杨家的脸,装蒜讹人这种事本事一流啊,比村口唱大戏的唱的都好!”
自古戏子无地位,说谁是戏子那就是骂人的话。
“你个泼娘们,看我怎么收拾你。”杨茂气的脸色忽红忽白,朝着肖氏就冲了过去。
这时候迅速抄起一把锋利的铁锹给肖氏。
肖氏接过来立即抡向了杨茂。
眼看铁光阴森从眼前划过,杨茂吓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,直缩脖子,肖氏骂道:“给我滚远点!离开我们家!”
说罢,一下子抡向拉车的马,嘭的一声,马儿挨了揍,受了惊,突然飞快的朝反方向狂奔起来。
杨茂惊住了,又赶紧去追马,“我的马……我的马……”在周围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。邻居老周也忍不住对田廉说道:“哈哈,田大哥啊,你三儿媳妇这一手真是毒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