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再是长辈,也是咱家的活计,平时怎样都好,可是干活的时候咱不得公事公办么?就因为他是我三叔,他就随便吃,那样一来,对钱小虎中有哥他们公平么?”
田暖昔这么一问,田义德也是理亏,“可他是你三叔啊,你下次说他的时候,背着人说就行了。”
“背着人说有用才怪。”田暖昔低低道。
田暖昔态度强硬起来,是谁也动摇不了的,田义德哑口无言,不知道再什么,这事只好作罢。
可田义德作罢了,不一定田暖昔也作罢,田义德一走,田暖昔立刻回来厨房,看着田义东的一举一动。
田义东被看的不耐烦,骂道:“臭丫头,你想咋地?我是长辈,吃点东西咋了?”
“你说咋了,你才我们什么时候不让你吃了,你何必偷吃?这样每个烧饼里的肉都偷吃,你这是偷工减料,对不起外面那些客人。”田暖昔道。
“嘿,可笑。”田义东道:“我咋对不起他们了?这样害省了肉了呢?”
“省的你自己肚子里,也叫省?”田暖昔气愤道:“三叔,别说你是我三叔了,就是爷爷在这做这种事也是一样不对。你要是再继续这样,那你就别做了,回家吧!”
田义东是个大人,被一个孩子批评了,心里不痛快的劲儿都窜了上来,解开围裙扔在地上,“行啊,不做就不做,你以为我爱做,马上给我结账,我立刻走人!”
田暖昔点点头,“那好,你跟我来,我们来算算账!”
“三叔,你在店里做事今天是第八天,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,一个月三百文,也就是一天十文。那么,现在我付给你八十文,你立刻走人!”
拿出钥匙,打开抽屉,田暖昔数了八串铜钱递给田义东。
“走就走,谁稀罕在你这!你们有钱了,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,不看看自己什么出身。”田义东收起钱,骂骂咧咧的离开。
蒋氏闻声追了出来,“暖昔,你咋这样做?你爹出去采购了,一会他回来要是知道了,不高兴咋办?”
“他不高兴也得把三叔弄走,不然咱这店还开的下去吗?”田暖昔把抽屉锁上,“你回去该干嘛干嘛,等爹回来我跟他说!”
很快,田义德就从伙计的嘴里得到田义东被解雇的事情,当即找到田暖昔,来理论这件事。
田暖昔一句话没说,把之前他们签订的合约扔给了田义德,“你看看吧,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,试用期期间,伙计要是偷吃偷懒,让东家不满意的话,可以随时解雇。”
田义德往合约上一看,果然田暖昔说的一字不差。
蒋氏叹气,“算了,义东回去了,咱这也清净,省了其他几个伙计心里不平衡。你说拿着一样的钱,你弟弟天天偷吃,其他伙计看着,那心里能舒坦呢?”
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,田义德再次被田暖昔堵的无话可说,加上蒋氏也站在了田暖昔这一边,田义德最终还是选择的妥协。
本以为田义东回去了,就啥事都没有了。可是大家还是低估了肖氏和田义东耍泼闹事的能力。就在第二天一大早上,肖氏就扯着田义东闹到了镇上。
他们坐在田义德家院子的门口破口大骂,说田义德一家狼心狗肺,有了钱就只顾自己,不孝顺老人,不帮助兄弟,他们天天吃鱼吃肉,让父母兄弟在家吃糠咽菜。
“是哪个该死的哟,连亲兄弟都不认咯……这种人哦,阎王爷肯定都想收了去哟……”
肖氏的骂声不断从外面传进来,田中磊气的一脚踹翻了凳子,“爹,你看三婶,这是骂谁呢?这骂的太过分了吧?”
蒋氏气的牙齿打颤,“我看暖昔办的没错,就不该让义东来咱店里。”“那现在咋办啊?咱一会还得做生意去呢。”田义德一筹莫展,真是服了这个田义东和肖玉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