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听罢,一声惊呼,“我的个娘啊,三天三夜,就没醒来一次?”
田义德痛苦的点点头。
李氏着了急,“你们这样可不行,前几年我就听说邻村有个孩子,也是莫名其妙的发高烧,烧了好几天,滴水不进,最后硬生生就死在了家里头。”
蒋氏忍不住了,嚎啕大哭,“娘,娘你别说了,我怕,我怕啊。”
李氏恨恨的跺脚,“怕也没用啊,你们赶紧想法子啊,这样耗着,就算正常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,恶业饿死了。”
田中磊道:“奶,我们不是不想法子,镇上的大夫都找遍了,他们都没有法子,暖昔就是不醒来,你说怎么办?”
“唉……”李氏焦急的来来回回,“那暖昔自己不就是个大夫吗?她就没记录些什么法子?”
田中磊摇摇头,自责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这可怎么办!”李氏看了又看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“对了,暖昔也没有着凉,怎么就突然发烧了呢?咱是不是得去庙里求求?”
蒋氏闻言,眼里闪过抓到最后一丝救命稻草一样的光亮,“娘,你陪我,你跟着我,我们去求求菩萨!”
“那能管用吗?”田中磊对这些鬼神之说,一向不信。
“管用不管用也得试试啊,娘,二嫂,我跟你们去。”
蒋氏李氏和田若雪准备了一番,火急火燎的赶往庙里。
田义德守在田暖昔的床边,静静等待。
田中磊心里还惦记着梁少玉的伤势,悄悄派人去打听。
于此同时,和田家状况一样的梁家,也是这样,大夫人和老夫人抱在一起痛声哭泣,二房和三房的姨娘们,暗自高兴着。
都在筹划着,梁少玉一死,他们该如何去争夺梁家的财产。
有丫鬟匆匆忙忙的赶过来,凑到大夫人耳边说道:“夫人,刚刚有小厮来报,说田家派人来打听少爷的情况了。”
大夫人擦擦泪水,“如何?怎么说的?”
丫鬟失落道:“还能怎样说,只能实话是说了。不过,夫人,田家的人说,暖昔姑娘已经高烧了三天三夜,和少爷一样,至今没有醒来。”
“啊?”大夫人脸色惊愕,泪水又止不住涌出来,“这俩孩子啊,怎么会……唉……”
寝室里,床榻上,梁少玉脸色苍白如雪,紧紧抿着的嘴唇,也没有一点血色,蹙成川字的眉头,似乎在说,他好痛。
自从那日出事,梁少庭将他带回梁家,梁家找了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看,勉强拔出了身体里的短刃,却因为伤口太深,而大量出血。
导致梁少玉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。
那大夫说,是否醒来,听天由命。
梁富守在床边,不争气的擦泪水,“少爷,少爷,你赶紧醒一醒吧!暖昔姑娘也生死未卜呢,你不为你自己着想,你也得为暖昔姑娘想想啊,你为了她,也赶紧醒来吧。”
“少爷,奴才得到消息了,暖昔姑娘都烧了三天三夜了,她是姑娘,身体不如你,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,你要再不去看她,她就撑不过去了。”
“少……”“住嘴!”老夫人从外面走来,双眼通红的骂道:“别胡说八道了,你若是刺激坏了少玉,我让你给他陪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