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巴快脾气大的青胥,把抹布胡乱的丢在桌子上,用里的抹着,“能高兴吗?本以为跟了个好主子,谁知道,就一普普通通的夫人。”
止烟觉得她这话说的不对,“虽然是个夫人,可是也是主子啊,我们做奴婢的,做好分内的事就好,旁的,别想那么多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?”紫怡忍不住了,“我刚刚去打听了,这次封夫人,可不止一个昔夫人而已。还有一个云夫人,一个霄夫人,还有一个秋夫人呢。而且夏管家说了,那个秋夫人,可是礼部侍郎的女儿呢,虽说是个庶出的,总比咱们院里这位主子有来头!”
青胥听着听着更加愤怒了,直接把抹布扔地上,狠狠踩了几脚,“本以为跟了个金疙瘩,谁知道跟了个臭狗屎!这以后的日子怎么木过啊!”
止烟闻言,蹙了眉头,“青胥,你说话也太难听了,不怕主子听见?”
“听见又怎样,我会怕她吗?我……”
“吱呀”一声,青胥一下子闭上了嘴巴,田暖昔从寝房里走出来,面无表情道:“止烟,一会你把里头打扫一下,我看有些灰尘。”
“是。”止烟恭敬的答应了,田暖昔什么话也没有说,只是自顾自走出房门去晒太阳了。
现在,没有了任何**,也就没有了奋斗目标。对于她来说,什么都不再重要。
她只想平平静静的度过以后的日子罢了。那些丫鬟婆子是否勤快,是否嚼舌根子,她也懒得去理。
以前在落山村的时候,争争抢抢那是为了父母和亲人,到了东山镇,打打拼拼,那是为了家人和少玉。如今来到王府,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活下去。
夜幕降临,秋风阵阵,食不知味的吃过晚饭,田暖昔就准备熄灯休息。
伶俐的止烟拦住她,“夫人,咱们这么早就休息吗?万一,万一小王爷一会过来叫你侍寝呢,那可怎么办?”
田暖昔脑子嗡了一下,猛然坐直了。侍寝?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
侍寝,侍寝啊!她已经是夏焱召的夫人了,她已经没有资格拒绝。
可是,她一想到侍寝二字,内心还是充满看恐慌,那不是他最爱的男人,她真的要跟他睡在一起?
田暖昔被心里这个想法吓傻了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,只能祈求上天,别让夏焱召在晚上过来。
可是,怕什么,就来什么。
没多大一会,夏焱召就过来了,紫怡青胥他们开心的把夏焱召迎接进来,就七手八脚的拉着田暖昔去沐浴。
自己被强迫坐在浴桶里,几个丫鬟不断的往木桶里倒东西。
“这是牛奶多倒一点,皮肤润滑。”
“还有蜂蜜也要,还有花瓣!”
紫怡似乎特别有经验一样,一一打点好了,最后强迫她穿了件薄如纱的衣裳,把她推入了寝房。
夏焱召似乎很有耐心,一边喝茶,一边等待,他听到开门声音,转过头问道:“你洗好了?”
田暖昔没有回答他,而是飞一样的扑向了床榻,掀起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一丝不露。
紫怡那群家伙,虽然平时对她不怎么喜欢,可是见到夏焱召来了,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,还是把她狠狠的折腾一番,尤其是最后穿上那件纱衣,薄薄透透,几乎没穿一样。
夏焱召咯咯地笑起来,行至床榻前,望着一脸窘迫的田暖昔,幽幽道:“我有这么可怕么?何必一进门来就躲起来。”
田暖昔慌乱,手足无措,结结巴巴道:“那个,那个什么,我还没有及笄呢。”
夏焱召蹙了下眉头,不以为意,“皇帝选妃的时候,都是十三岁往上,你现在,马上就要十五岁了吧?”
田暖昔紧皱眉头,翻出旧账,“夏焱召,我可是你的恩人,你,不可以强迫我。”
夏焱召勾勾唇角,邪气的笑笑,刮刮她冰冷的鼻尖,“别紧张,我不会碰你的。”
田暖昔松了口气,慢慢的从被子爬出来,靠在床头,放松道:“我真想不到,居然有一天,要和你这样共处一室?”
夏焱召得意极了,“你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什么么?你是我的小未婚妻,你看,现在被证实了吧。”
田暖昔回想起以前,失笑,在床榻上打了个滚,“我真后悔,我第一次遇见你,就不该救你的。我直接一镰刀把你杀了,人不知鬼不觉,就不用认识你了。那样的话,说不定我现在过得更好。”
“不认识我,你不觉得可惜么?”夏焱召坐在椅子上,头却是趴在床边,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动来动去的田暖昔。
田暖昔嗤之以鼻,玩笑嘲讽道:“可惜什么,你这么无耻卑鄙的人,不认识更好。”
夏焱召听得这话,自嘲似的一笑,似是自言自语一般,“嗯,你说的对。我就是足够卑鄙无耻。否则的话,我根本得不到你。”
田暖昔听不出他话中的深意,无聊的用指甲去刮床柱上雕刻出的纹路,发出擦擦的摩擦声,她幽幽道:“有的事,可能真的是上天注定吧,有些人,也许注定有缘无分。”可是,倘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,那谁也不知道,真正与她有缘无分的人,到底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