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暖昔笑笑,目光却是阴鹜一片,“那我再来一出无中生有!”
霄夫人和昔夫人互斗之事再次升级,愈演愈烈。
丫鬟们都在传说,早上昔夫人故意打了霄夫人的丫鬟,中午霄夫人倒了昔夫人的午膳,晚上的时候,霄夫人的寝房里发现了蛇,所有人都说是昔夫人做的。
夏焱召坐在书房里翻阅信件,心腹在一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。
夏焱召听完,笑了起来,“真是奇了怪了,本王的暖昔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跋扈。”
“罢了!”扔下信件,“你先下去,本王去看看她。”
夏焱召过去的时候,田暖昔正在寝房里吃水果,夏焱召轻轻捏捏她的脸蛋,“怎么了?最近你是好大脾气?”
田暖昔笑笑,“这事你别插手,我可还有计划在后头呢。”
“行行行!”夏焱召宠溺的点头,“我不插手,你随便怎么搞就早呢木搞。”
田暖昔嘿嘿一笑,邪恶道:“咦?最近你不是不过来吗?怎么突然过来了?是不是怕我把霄夫人欺负坏了?”
夏焱召拍她的小脑袋,“我才不怕,我就是怕你被欺负。另外嘛……你又不肯陪我睡,我当然不愿意天天来了。”
田暖昔闻言,愣了一下,继而正色起来,“夏焱召,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?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们可不可以,一辈子都不同房?”
田暖昔说出这话,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,夏焱召对她是有情有义,她这样,未免太狠。
可是,她知道,她心里有了一个人,这辈子,恐怕再也容不下另一个了。
凤眸闪过一丝伤痛,他失笑摇头,“不,不可以!”
“可是,你知道的,我不爱你。”她的目光望着他,没有感情,只有愧疚。
夏焱召冷冷一笑,握住她的手腕,恨恨道:“就算你不爱我,我爱你,你是我的人。”
“你不可以强迫我。”
“不会!”夏焱召目光如炬,“我不会强迫你,因为,我相信,总有一天,你会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。”
豁然,他放开了她,甩袖离开。
她以为他是生气了,可是他没有,他只是站在他寝房的门外,望着如墨的天空,不知道何时,已是深秋。
秋风吹拂在身上,冷的刺骨。
但,再冷也没有她的话,更能让他痛。
她是那样残忍,毫不保留的那样平静的,对他说,我不爱你。
她不知道,当那四个字落在他的耳际,他的心是撕裂一般的疼。
他只能闭上眼睛,才能让眼角那抹滚烫不再继续。
许久之后,当他睁开双眼,凤眸潋滟,风华与冷酷并存,一抹恨色在其间荡开。
东山镇,梁宅。
秋风呼啸的夜幕下,是一个削瘦的身影,他一身墨色的袍子,让他隐没在黑暗里。
他的右手中,紧紧的抓住的,是一卷金黄色的卷轴,那是太后赐婚的懿旨。
这段时间,祖父和叔父们用尽一切人脉,终于讨得了太后的欢喜,那曾经被他拒绝的懿旨,再一次来到了梁家。
那抹金黄是那样的刺眼酌手,他恨不得立刻将它扔开。可是,他不能,那是梁家二百年年家业的保障,是数万人的生计,也是他作为梁家嫡孙的应负的责任。
可是,它好重,压得他透不过气来,他觉得自己好孤独好孤独,似乎比很久之前没有认识田暖昔之前,更孤独。
梁少庭从远处走来,为他披上一件灰色的斗篷,担忧的望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,“大哥,你是不是忘记了吃药?”
梁少玉默默的看他一眼,不回答,转身就走。
“大哥!”梁少庭将他拦住,关切道:“请你爱惜自己的身体,你胸前的伤口裂开太多次,你这样不爱惜自己,你以后就真的完了!你会死的!”梁少玉闻言,唇间散开一抹苦笑,“我早就完了,早就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