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暖昔回头一看,却是娥妃娘娘快步而来,目光狠狠的盯着她。
她愣住,“娥妃娘娘,怎么会是你?你叫我前来,是有什么事?”
娥妃闻言,皱了眉头,“你,你是昔侧妃?”
“对啊,是我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?”娥妃也是一脸迷茫,望着田暖昔诧异不已。
二人对视了半晌,突然,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同时从二人心里升起,娥妃大叫一声,“不好,跟我走!”
娥妃对皇宫地形轻车熟路,她拉着田暖昔跑到了一座假山的后面,感觉到身后并没有人跟着的时候,他们才冷静了下来。
“这不是你写给我的?”田暖昔掏出那封信展开来,递给娥妃,娥妃看了一眼,猛烈的摇头,“没有啊,本宫对你根本不熟悉,怎么会写这种人命关天的问题。”
田暖昔错愕极了,就着幽暗的月光再次看那信件,却骇然发现最底下的落款,那个“梁”字,不翼而飞。
她大惊失色,“娥妃娘娘,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?”
“我也是接到一封信。”娥妃同意拿出一张纸来,展开,里面却一个字都没有。
“完了!”娥妃突然靠住假山,“昔侧妃,我们完了,我们中了圈套。”
“怎么办?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吗?”田暖昔也慌了手脚,她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啊,为什么会突然出这种事。还有那个人以梁少玉为落款给她写信,就说明,她知道她和梁少玉过去的种种!
心里越发的不安起来,娥妃突然低呼一声,“不管了,我们分开跑试试看。”
话音一落,二人反朝相反的方向狂奔。
然而,二人都没有迈出三步,周围突然火光闪耀,一群侍卫目光冷冷的把他们围了起来,手中的火把呼呼而起,照亮了半个皇宫。
“你们,你们要做什么?别碰本宫!”
几个侍卫上前,把娥妃和田暖昔押住。
“娥妃娘娘,得罪了。”为首的侍卫服从命令一般地,把他们二人扔在了一起。
寒风呼啸,本来就处在小月子当中的娥妃被冻得瑟瑟发抖,脸色苍白,田暖昔可以感觉到,娥妃的身体在打颤。
“娘娘,你还好吗?”田暖昔管不了许多,她知道娥妃现在是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,爷爷教过的,医者仁心。
脱下自己的斗篷,把娥妃紧紧裹住,然后对侍卫厉声喊道:“这是娥妃娘娘,若是因为你们让娥妃娘娘落下病根,全家抄斩也不为过!”
她这一嗓子,把几个侍卫吓住了,田暖昔见目的达到,又喊道:“还不把我们放开,给娘娘拿衣物过来。”
胆小的侍卫左右看了看,正要跑出去拿东西,皇帝威严又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这样一个蛇蝎毒妇,何必给她穿衣服,她也怕冷?她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儿,那孩儿就不怕?”
侍卫们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,皇帝穿着明黄色的龙袍,阔步而来,目光怨恨,一只手指着娥妃,“娥妃,朕待你不薄,你为了害死淑妃,居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,你连你自己的孩子,你都不肯放过!”
娥妃被吓坏了,跪在地上,“皇上,臣妾没有,臣妾没有,这一切都是个圈套,有人再害臣妾,皇上明察啊!”
“害你?”皇帝冷笑,目光凛然的又看向田暖昔,“你跟这个毒医在一起私下见面,还让朕怎么明察!”
毒医?田暖昔心里发笑,她活了快两辈子,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。
她站起身来,小小的身影在呼啸的寒风中,傲然独立,“皇上,此话怎讲?妾身如此成了毒医?娥妃又如何害了自己的孩子?妾身对皇上的话,可是完完全全的听不懂。”
“好哇!”皇帝重重的点头,“你们可以,有你们的,来人,把花蕊和那婆子给朕叫出来,朕要看看他们到底还能伪装多久!”
片刻之后,周花蕊和一个矮胖的婆子走了过来。
周花蕊先是对皇帝行礼,“臣妾参见皇上,皇上万岁。”
“好了。”皇帝怒气冲冲,“那些礼节全部都免了,现在,你给朕说清楚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把这两个丧心病狂女人的真面目,彻底揭露出来!”
周花蕊看了看娥妃,哭诉道:“臣妾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,只是那天娥妃妹妹说是臣妾害死了她的孩子,是无中生有的,臣妾给过她熏香,却不知道那是对孕妇有害的,那熏香,害死娥妃妹妹自己要了去的。”
周花蕊说完,皇帝看向那矮胖的婆子,“好了,你继续说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婆子一声痛哭,“老奴本来只是在民间接生的接生婆,因为经验丰富,很多人都传说老奴可以看出人家腹中胎儿是男是女。那是十天前的一天,娥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绿染在宫外找到了老奴,让老奴看看娥妃娘娘怀的孩子是男是女,老奴本来不敢,可是娥妃娘娘威逼利诱,老奴便利用自己的经验,给娥妃娘娘看了看,娥妃娘娘的肚皮尖,又爱吃辣,老奴就断定,娥妃娘娘会生女儿。”田暖昔听到这里,不由得冷笑一声,“庸医,胡说八道!”皇帝制止住田暖昔,示意那婆子继续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