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王府,田暖昔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,吃了些药,她便睡下。
夏焱召见她睡着,轻轻叹气一声,关门走了出来,夏景卓在不远处的石凳上,喝茶等着他。
“父王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夏焱召隐隐感觉到,今天那拨杀手和郑锦的出现莫名其妙,他总觉得,这两批人跟夏景卓脱不了的关系。
夏景卓微微笑了,将茶盏放下,“唔,本王的儿子,果然聪慧,想来,你已经把形势看清楚了吧?”
“你到底想怎样?”
“本王不想怎样,只是想给萧幻一点警示,本王要告诉他,本王不是不敢动他女儿。”夏景卓看了看身后的房门,“唔,对,也是给本王的儿子一点警示,告诉他,莫要忤逆背离自己的父亲,否则,那个丫头,将来性命堪忧!”
“你!”夏焱召咬牙切齿,“父王这样做,是不是太过无情?昔侧妃怎么说,也是我们夏家的女人!”
夏景卓皱了皱眉头,“女人而已,天下多了去了,她又没有倾城之貌,何必这么在意呢。等将来,我们取得胜利,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,父王都能满足于你。”
夏焱召狠狠,“可是儿臣不想要,儿臣只想要暖昔一个人!”
夏景卓站起身来,“那就乖乖听父王的话,如果你不听话,她就有可能为此丧命。”
“你威胁我?”夏焱召觉得可笑极了,“儿臣是你的亲骨血,你居然这样威胁儿子?”
“有何不可?”夏景卓起身抬步,“你好好想想吧,是与父王共谋大业,还是想让女人为了你而命丧黄泉!”
夏焱召愤恨,一脚踹翻石凳,“可恶可恶!”
耳边似乎有声音响起,田暖昔皱了皱眉头,轻轻睁开眼睛,朦胧的视线里,是娇小柔美的女子。她眨了眨眼睛,让视线清晰,“云,云夫人?”
云夫人巧笑嫣然,“昔姐姐,你总算是醒了,不知道,小王爷来了好几次,一直都担心你呢。”
“是么?不好意思,叫你们担心了。”田暖昔看了看四周,这是她在靖王爷的寝房,看来,她和夏焱召又回到了这个地方来。
“昔姐姐,吃药吧。”云夫人微笑,把一碗药汁端了过来,用勺子轻轻舀了一勺,吹了吹,递到她嘴边。
她喝下,忍住苦楚。
云夫人笑了,“昔姐姐怕苦吗?”
田暖昔摇头,“怕,也不怕,再怕苦,苦也是要吃的。”
云夫人点头,把一碗药都喂下。
“止烟那个丫鬟,估计是回了老家,府里的其他丫鬟,小王爷都不放心。所以我就来照顾昔姐姐了,要是昔姐姐有什么不满意的,就跟妹妹说。”
云夫人拿起蜜饯,喂到田暖昔嘴里。
“有什么不满意的,回都回来了,没事的,谢谢你的照顾。”
“不谢,这是小王爷的吩咐。”
有云夫人在身边照料,田暖昔的身体,恢复的极快,夏焱召每天都会过来看她,可是他每天都充满愧疚,所以话也不多,看看就走。
这样一来,田暖昔的日子,又变得无趣寡淡起来。
眼看着背后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,她很想出去开医馆,或者是回到东山镇老家。
闲来无事,她便四处散步,走来走去,不知道怎么的,又走到了夏焱召的房门外。她想起那日地宫里所见所闻,现在仍然心惊。
夏焱召不在?难道,又在地宫里?
在好奇心的驱使下,田暖昔再次踏入了地宫。
地宫里依旧辉煌,她轻车熟路的往更深处走去,她很疑惑,这地宫到底通向哪里?还有几个出口。
“靖王爷如此心狠手辣,的确叫下官胆战心惊!”突然,地宫里,萧幻的声音高昂激愤的回荡出来。
田暖昔愣住,停住脚步,诧异,难道,萧幻丞相也是靖王爷的人?那如今皇帝的皇位是真的不稳当了。
“哈哈哈。”夏景卓大笑,“丞相大人何必动怒,大人不是说过了,一人吃饱,全家不饿。大人怕什么什么呢,反正大人也一直认为那根本不是你的女儿。”
田暖昔听得奇怪,萧幻不是没有儿女吗?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女儿。
萧幻气结,“靖王爷,你有什么野心,那是你的事,请你不要把那个无辜的丫头卷入其中,请你不要再对她下手,否则的话,下官拼力也要跟王爷斗个鱼死网破!”
靖王爷无赖大笑,“就算让她卷进来,又跟丞相有什么关系?丞相你不是说了吗,你根本不在乎她。”“你……”萧幻愤怒的指着夏景卓,“你这是在故意威胁我?”“没错。”夏景卓直来直去,“本王还是那个意思,如果萧大人肯带着你的势力支持本王,那么将来,昔侧妃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,你……也就是贵不可言的国丈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