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做了皇帝,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他将接受天下人的朝拜。
夏景宿望着夏焱召片刻,有些不耐了,他从田暖昔头上抽出一支簪子,重重地刺入她的肩膀。
痛,那种刺入骨髓的痛,传遍了四肢百骸,她想要喊叫,却喊叫不出,想要逃开,却动弹不得。
她痛苦,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滚落,夏焱召看向她,眸中是阵阵心疼。
血腥味弥散开来,田暖昔心里突然特别的痛快,说不清是为了什么,也许身体上的痛缓解了她心头的痛吧?
夏景卓猛然拔出簪子,带血的簪子在月光下,发出异样的光点。
夏焱召恨恨,“夏景宿,你最好别动她,否则,你一定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。”
夏景宿笑,“代价吗,本王不怕,反正,先付出代价的,肯定是你。”
“哧!”的一声,那簪子再次刺入田暖昔的另一个肩膀,她疼的身形摇晃,险些就要晕倒过去。
“不要!”夏焱召呐喊,“不就是先皇的遗诏吗?我给你……我给你就是……”
手伸出衣服里,掏出那个古朴的木雕盒子,高高举了起来。
“夏景宿,我们数一二三,一起放手,我把盒子给你,你把暖昔给我。”
夏景宿笑的怪异,“看吧,最后妥协的,还得是你。”
“一!”
“二!”
“住手!”
三字没有喊出,一队人马从山下追了上来,为首的男子,一马当先,眸光暴怒,正是夏景卓。
夏焱召一个激灵的时间,夏景卓就到了夏焱召的身侧,他运起轻功,飞快的抢夺走盒子。
“父王!”夏焱召大叫,“别,你把盒子给我,暖昔在他的手上。”
夏景卓哈哈大笑,根本不看夏焱召一眼,而是对着夏景宿说道:“三弟,想不到时至今日,你也变得如此卑鄙了,竟然用一个女人来威胁我的儿子。”
夏景宿见就要到手的鸽子飞了,恼羞成怒,“二哥,你就真的不在乎吗?我会杀了这个丫头。”
夏景卓得意洋洋,“杀?哈哈哈,一个女人而已,慢说你杀一个,你就是杀一千个,一万个,我也不会阻拦一下。”
“父王,不可以的,三叔他会说到做到的。”
“啪!”一个耳光抽在了夏焱召的脸上,夏景卓怒斥,“女人而已,要多少有多少,你这小子,怎么可以这样丢人。”
“可是,她……”夏焱召控制不住自己了,“她,她是萧幻的女儿啊。”
“哼哼!”夏景宿大笑,更加得意,对夏景宿道:“没错,她是萧大人的女儿,如果三弟不怕得罪丞相手里那股势力,你就尽管动手吧。”
一旦夏景宿动手,萧幻必然恨他,到时候,说不定萧幻还会站到夏景卓的阵营里来。
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事,他夏景卓从来都是以利益为重的。
夏焱召已经无力控制这个局面,他只有哀求夏景宿能够手下留情。
可是夏景宿已经被夏景卓激怒,他猛然拔出刀剑,朝田暖昔刺去。
寒光闪过,田暖昔倍感凄凉,她闭上双眼,也许这就是她的结局,这里的一切将会结束。
“不可!”不远处,一道清亮的声音破空而来。
田暖昔听见这个声音,猛的睁开了双眼,她看见,梁少玉一身劲装,策马而来,他望着她的方向,目光坚定。就像是上天派来救她的天神,每次她有危险的时候,他总能披荆斩棘,为她而来。
勒住缰绳,他停在夏景宿的面前。
夏景宿拧眉大怒,“梁少玉,你来这里做什么?”
梁少玉目光冷峻,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张,纸张上,黑色的字迹清晰,“夏景宿,如果你放了她,我给你提供十万兵器加上百万两黄金。”
兵器,军饷,这些都是打仗的必须之物,一旦发生战争,有了兵器,有了军饷,就不怕战败。
夏景宿闻言,眼睛里腾升出贪婪的光芒,忽然笑起来,“好,好,好,这个交易,就这么定了。”
他抢过梁少玉手中的纸张,将田暖昔推向了他。
十万兵器,百万两黄金,就算梁家是第一首富,付出这么大的代价,梁家的家业恐怕也会面临终结。
田暖昔被点了穴,说不话,动也动不了,她愣愣的望着梁少玉,眼眶里,蓄满了泪水。
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,愿意为了她了断自己一切后路,那个人,就是梁少玉。
梁少玉抱紧她,帮她解穴,“暖昔,别怕。我在,我会保护你。”
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,他身上的味道那样令人眷恋,她好想就这样被他抱着,一辈子都不松手。
夏焱召没有料到,梁少玉突然杀出来,他看见他们二人紧紧相拥,他看见暖昔在梁少玉是那样的安心。他感觉到,他输了,他的鲜血在血管里沸腾。凭什么?嫉妒和不甘心的声音在胸膛里叫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