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幻微微叹气,“那天地宫里,我和夏景卓的对话,是被你听到了吧?当时,我也有想要为你去效忠他的想法。不过,现在这种想法完全没有了。夏景卓和夏景宿,都是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,我不相信我效忠了他们谁,咱们会有好下场。”
“卸磨杀驴,是他们最惯用的手段,周家一家人的死,和昨晚的恶斗,就说明了一切。”
田暖昔似乎听出了什么,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想让我做什么?”
萧幻颔首,“暖昔,夏焱召并不爱你,只是对他来说,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。他爱的是胜利,而不是你这个人。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,除掉他们,还天朝一个太平。”
“除掉?太平……”田暖昔摇摇头,慌乱道: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,你别指望我做这些事。我不想,也不敢!”
“暖昔!”萧幻握住她的肩膀,“父亲知道,你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,否则的话,你也不会离开梁少玉。现在,父亲需要你顾全大局,让天下太平。”
“不!”田暖昔推开他,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,我不要做,不要做。”
这时候,马车突然停下了,外面的侍卫道:“老爷,到了。”
田暖昔掀开马车的帘子,发现马车正好停在了玉昔楼的门前。
她飞快地跳下马车,“你们把梁少玉送回梁家吧。”说完,转身就走。
“等一下。”萧幻追了上去,“暖昔,你可以选择不做,父亲也不会勉强你,父亲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,父亲等你二天,希望二天之后你能给我个答复。”
田暖昔没有回答,径直进了玉昔楼的门。
大堂里,客人很多,热闹非凡,没有人注意到衣衫破旧的她上了二楼。
“呀,暖昔,你这是干啥去了?”碧水正喝汤,一见她进门,吓得险些把碗筷扔在地上。
田暖昔狼狈极了,头发乱糟糟的,衣服都破的不像是衣服,尤其是浑身都是血迹,把碧水吓得发颤。
“嘘……”她捂住碧水的嘴巴,“别叫,我到你这里来,就是不希望娘他看见我这个样子,你快给我那些药材和衣服来,我换一换。”
“好好好,我就去,你等我。”碧水小跑着出去找了药材和衣服,又弄了一大浴盆的热水给她泡澡。
泡个澡,上了药,换上干净的衣服,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。
碧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暖昔,你能告诉我吗?你到底出了啥事?你是不是在京城得罪了人?要不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。”
田暖昔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,“嫂嫂,你放心吧,我没事的,我弄好了,我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暖昔……”碧水还是担心,“有事的话你跟我说,我会为你保密的。”
田暖昔对她笑笑,“没事的,别担心我。”
回到自己的房间,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。不知道梁少玉回到梁家没有?不知道醒来了没有?不知道他的伤势现在如何了?
她多想过去陪着他,可是她深深地知道,自己没有那个资格。
越想越担心,越想越恨,夏焱召怎么可以这么狠心,对他们二人下手!
京城,靖王府。
夏焱召坐在太师椅上,闭目养神,云夫人给他按摩头部,他深深皱起的眉头,如何也按摩不平。
这时候,有属下快步进门,“参加小王爷。”
“说,如何了?”
“回禀小王爷,我们的人已经回来了,都说没有找到昔侧妃和梁家少爷。”
夏焱召猛然睁开双眼,目光通红,“怎么还没找到?就算他们真的死了,也该有个尸体吧,你们没有找到,还是根本就没有去找!”
夏焱召暴怒,那下人吓得发抖,“小,小王爷,我们真的去找了,除了找到一些足迹和血迹之外,什么人都没发现。”
夏焱召揉了揉眉心,“足迹……难道他们没死,而是走了?”“回禀小王爷,我们也是这样断定的,毕竟落山是昔侧妃以前常去的地方,对地形熟悉,说不定她已经回到玉昔楼了呢。”属下道。夏焱召眼睑突抬,哀愁悔恨,“玉昔楼,暖昔没事……那她会不会恨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