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弟!”皇帝快步过去,将他扶起来,他已经快断气,他十分微弱,“大,大哥……”
“二弟!”皇帝抑制不住的激动,身形都在微微颤抖,这个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,就将这样,死在自己面前。
夏景卓用尽最后的力气,轻轻道:“如果,如果大哥念及兄弟之情,请……请留下焱召,他……他是我……唯、唯一的儿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夏景卓的头颅猛然的垂落,殷红色的鲜血红他头上流出来,浸湿了夏景胥的锦袍。
夏景胥抚过夏景卓的双眼,让他安息,“来人,将靖王爷,好生安葬。”
“皇上。”瑞赫将军急急地跟了上去,“靖王爷和越王爷都已经死了,那夏焱召,咱们怎么处理?是要追杀下去,以绝后患,还是真的放过他?”
“把他抓回来吧。”皇帝已然恢复平静,“朕自有办法处理。”
“可是,皇上,放虎归山留后患!我们还是狠心一点……”
“不。”夏景胥否定,“当年,朕为了抑制二弟的势力,曾经杀了令狐一家,现在,给夏焱召一个机会,就当是朕,朕在忏悔吧。”
黄沙飞扬,马车艰难地行驶着,田暖昔坐在马车里,已经又二天过去。
这两天里,夏焱召每天给她充足的食物和水,就是不肯让她下车,也不跟她说一句话。
眼看着就要穿越沙场,就要到达草原丰富的北部。
谋炎看了看太阳,停下车。从车厢里,拿出食物和水,分别递给田暖昔和夏焱召。
“小王爷,再有一天,我们就能到达突厥境内,到时候,我们就真的安全了。”
夏焱召无声地点点头,灌下一口清水。
田暖昔勉强喝了一小口,心里思绪万千。
这两天,她听到过夏焱召和谋炎的对话,她知道,他们正要从中原到突厥去。
她并不想一同去,因为她不想呆在夏焱召的身边,她只要看她一眼,就会想起就是这个男人毁了自己的幸福,她恨他,恨到了骨子里。
“夏焱召!”终于忍不住,当马车再要前进时,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,激动地盯着他,“你想怎样?你要想杀我报仇你现在就杀!如果你不想杀我,就放我走!”
夏焱召冷冷地睨她一眼,轻声吐出两个字,“上车。”
“我不上!”田暖昔将食物和水丢在地上,怨恨地瞪着他,“我不要跟你走!我不要离开中原!不要离开少玉!”
“啪!”夏焱召猛然抬手,一个耳光响亮地落在她的脸上,她瞪着他,她脸上是通红的五指。夏焱召的眸光变得更加冰冷,“上车。”“你做梦!”田暖昔奋力咒骂一声,飞快向后奔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