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如这样,把段医女留在二殿下这里吧。”她看向段颜,“你不必回太医院了,想来二殿下会好好照顾你的。”
田暖昔说完,甩袖而去。
段颜低垂的双眸里,折射出一丝一丝残酷的杀意。
午后,梁少玉正在跟属下商议事情。
外面,梁富走进来,“少爷,二殿下在外面等你,说是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
二殿下?梁少玉皱眉,他已经很久不与二殿下来往,二殿下怎么突然就来了呢?
他行至夏励烨面前,夏励烨双手抚着一匹上等骏马,梁少玉对他行礼,“微臣参见二殿下,不知二殿下到来,有失远迎。”
“远迎不必,本殿下也受不起。”夏励烨口气颇为不善,让梁少玉更加诧异,“二殿下此番前来,听说是有事与微臣说,不知道二殿下是要说些什么。”
夏励烨看向梁少玉,“少玉啊,其实本殿下对你的印象不差,办事牢靠,头脑灵活,又是严以律己的好官。只是你有这么出色的能力打理好户部所有事,怎么管不了那个为所欲为的夫人。”
梁少玉索然,深觉不悦,“暖昔?为所欲为?呵呵,二殿下是不是认错了人,说错了话?”
夏励烨身为愤怒的说道,“怎么可能,梁夫人今天上午跑到本殿下那里去闹事,非要说太医院的一个医女要下毒害死本殿下,可是她又拿不出证据,你说,她这不是无理无脑,为所欲为吗?”
梁少玉闻言,不经半分思考,脸色也变得冷厉起来,“暖昔做事很有自己的原则,她既然会这么说这么做,必然有她的道理。”
“你?”夏励烨忿忿,“她有什么道理?”
梁少玉面无表情,声音冷冷,“有什么道理,微臣暂时不知道,但是微臣相信暖昔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理由。她不会随随便便的怀疑和为难任何人。所以微臣觉得,二殿下还是回宫好好查查,你身边是不是真的有人要加害你。”
梁少玉说完,转身道:“微臣还有很多事要做,就不奉陪了,如果二殿下没事,也早早回去吧。”
梁少玉如此态度,叫夏励烨抓狂,他夏励烨出声近三十年,除了父皇之外还从来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话。要是平日,他早把梁少玉罢免,可是他深深知道,以梁家家业富足,梁少玉根本不缺这份官职。
而且,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。
田暖昔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道理,所以,她和段医女直接莫不是有什么误会?或许,他回去也该好好查查。
在二殿下寝殿发生的事,田暖昔丢尽了面子,虽然她出发点是好的,可还是太冲动了些。
“在发呆什么?”梁少玉探出个头来,对田暖昔笑笑。
“没事,就是不开心。”田暖昔扁扁嘴巴,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少玉,她不想少玉担心,但是不说出来又憋得难受。“不开心呀?”梁少玉露出温暖的笑意,变戏法一样地从变出一包浓香的糕点,“尝尝,惠福楼的刚出炉的芙蓉糕,我从那里经过特地叫他们做的。”他掀开纸包,露出精致喷香的芙蓉糕,他拈起一块,塞入她的嘴巴,“好了,跟相公说说看,今天跟二殿下发生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