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也要考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不考也可以，离开太医院即可。”

“那不行！”红萼跳起来，拔腿就跑，很快出了阁楼涌入了人群。

人群渐渐分为两个人流，少年们往东，少女们往西，各自寻找自己的考场。

“大人，时辰到了。”齐蒙在一旁轻声提醒。

田暖昔抬起眼睑，一双眼眸平静无波，带着领导者自有的气场和气势，“击鼓开始！”

砰砰砰，三声震天鼓声响过，各个考场分发试题，和之前医女考核类似，难度相同，题目有异，以防考生作弊。

“哟呵，这考核进行的可以啊，有那么点科举考试的味道。”一个正处在变声时期的女声突然飘入耳朵。

田暖昔侧目看去，竟见一窈窕淑女缓步走入，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，正盯着她看。

她失笑，“什么时候我们家少芝，也出落的像个大美人了。”

梁少芝得意洋洋，大步上前，“什么叫‘像是’，本小姐本来就是个大美人。”

梁少玉随后跟上来，“什么大美人，这要是坐着不动还算，一出口一走路怎么看怎么像个少爷。”

“去你的。”梁少芝恼怒，“大哥现在就喜欢打趣我了，这可是当着你夫人的面呢。”

这小丫头没有一点变化，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齿，活脱脱一个小田暖昔。

“行了，看也看过了，你就别捣乱了。”梁少玉轻弹她的脑袋，“叫梁富带你出去玩，想买什么随便买。”

“人家还想再看看呢。”梁少芝不舍得走，扒着桌子腿不挪地儿。

梁富生拉硬拽，总算把他拉走。

梁少玉穿着锦蓝色的紧身袍子，腰间玉带紧系，更显的身姿挺拔，丰神俊朗。

饶是田暖昔天天对着他看，还是百看不厌。

“看够了？”他笑。

“哼，咳咳。”赶紧回头，看向别处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“我怎么就不能来了？这不是第一次吗？我不放心你。”他轻握她的手，传递着掌心的温度，他展开她的手掌，手心微微有着汗渍。

“紧张了？”

“还好啊。”第一次招生，她能不紧张吗？不过，她才不想让自己的狼狈和紧张被别人看到，所以一直板着脸忍着。

不过，别人不能看，不代表少玉不能看。

他一来，她整个人都放松多了。

“对了，少芝这丫头不是在江南订了亲，就一直住在江南了吗？怎么这回又跑回来了？”

梁少玉提起此，轻声叹气，“这个丫头，越来越大，人家已经管不了她了。这回回来，嚷嚷着一定要退婚，另择良人。”

暖昔对此没有半分惊讶，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来就不可靠，自己喜欢的人总得自己挑。她现在这年纪情窦初开，有了自己的想法，想退婚也不足为奇。”“这倒也是。”梁少玉笑看她，“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也已经看上我了。我可记得那时候你娘不愿意你见我，我们就在外头偷偷见面。”提起这不堪回首的过去，田暖昔满脸通红，飞速反击过去，“去你的，怎么老是翻旧账，那我还记得中秋之夜，你跑去我家门口等着我的事儿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