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留下她,说不定她能成为这个案子的重要线索。”
梁少玉带着那个女孩回到了家里,田暖昔有孕在身,正是母性大发的时候,带着小女孩洗澡又吃东西。
“小妹妹,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“喜儿。”女孩小声地说道。
“嗯,喜儿,很好听的名字哦。”田暖昔逗弄着她的小脸蛋,“那喜欢喜欢吃这些点心吗?”
喜儿点头。
“那喜儿多吃一点奥。”
田暖昔极其有耐心跟他讲话,她却不肯再说话了,只是木木的吃着。
梁少玉靠在不远处,目光深沉。
田暖昔便叹了口气,走向他,拍拍他的胳膊,“你先别着急,我看这个孩子是受到惊吓了,所以说话少,等今晚休息休息,我们明天好好问问。”
“那好,就麻烦你照顾他了,我还要去寻其他人。”
“那你万分小心。”
喜儿吃的饱饱的,就一个人在床上躺着,田暖昔过来帮她缝补破旧了的衣服。
“喜儿,我知道你没有睡着,跟姐姐说说话好不好呀?”田暖昔有心从孩子嘴里问出些有用的东西,于是跟她找话说。
喜儿之前哭了一场,眼睛通红通红的,嗓子也是沙哑的。
她摇了摇头。
田暖昔又问,“那你不想说话呀?”
喜儿点了点头。
田暖昔给她拉上被子,“那好吧,姐姐不打扰你,你好好睡一觉,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。”
喜儿又点了点头,田暖昔吹了灯回到自己的房间去。
灯熄灭,房间里变得漆黑一片,只有点点星光有过窗棱投射进来。
原本闭着眼睛躺着的喜儿突然睁开了眼睛,恐惧地望着这片黑暗,猛然钻进了被子里,低低的啜泣声从里面传出来。
“好怕,我好怕,呜呜……”
门不知道何时打开,地上映着一个男人修长的身影,男人冷漠地望着里面床榻上那个小小的孩子,手动了动,关上了门。
第二天,喜儿依旧顶着红肿的眼睛。
田暖昔看了心疼,一边给她用鸡蛋敷敷,一边小心翼翼地问,“喜儿昨晚睡得好吗?”
喜儿摇头。
“是不是哭了?”
喜儿点头。
“能告诉姐姐,喜儿为什么哭吗?”
喜儿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,继而用力地摇头。
田暖昔也不勉强,给她热敷过后,准备了清淡的小菜,“喜儿不说也没有关系,你先吃饭,我出去做事。”
喜儿抱过饭碗,狼吞虎咽的扒拉了两大口,目光望着田暖昔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出去又做了点吃的,忙碌一整夜的梁少玉从外面回来,他看起来十分疲惫,下颌处的胡子已经好几天没有清理。
“怎么样?有进展吗?”
“没有。”梁少玉摇摇头,又叹气,“一共二十几个人,死了十个,其他人还是找不到了。”
“有没有去他们家里找过?”
“找过了,没有回去。”
“哦,这样哦。那你也别着急,我做了早饭,你先吃一点,然后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是了。”
忙了一整晚也是饿了,到厨房里就大吃起来。
“哈哈。”田暖昔看着她,突然大笑,“看你的样子,跟喜儿那丫头吃饭还真是很像,都那么快那么大口。”
梁少玉笑了笑,“喜儿吃饭了?”
”嗯,胃口还很大。”
“那有没有说神马?”
“我尽量问了,她不愿意说话,要不就慢慢来吧。”
梁少玉道:“她是唯一一条线索了,千万要好好盘问一下,跑掉的十几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,不知道是否会把瘟疫大范围的传染出去。”“哪儿有那么容易传染,你别想太多了,好好吃饭,一会我们一起问问喜儿记得些什么。”
梁少玉很快吃饱。
喜儿也吃过饭,在屋子里默默地坐着。
梁少玉换了衣服,和田暖昔一起过去,喜儿的脸色立刻紧绷了起来。
“别紧张,你可以叫他哥哥。”田暖昔笑眯眯的说道,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,“他是小宝宝的爹爹。”
喜儿放松了很多,看着梁少玉又不像是坏人。
“喜儿,我们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呀?”梁少玉坐在一边,柔和地问道。
喜儿咬牙,点头。
“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住在隔离房里,为什么要跑出来?”
喜儿重重地摇头。
梁少玉不懂,看向田暖昔,“她是什么意思?”
田暖昔也不明白,又问,“喜儿,你不知道吗?”
喜儿点头。“那你可不可以开口说话,告诉我们你都知道的事。”喜儿皱紧了小眉毛,突然弱弱地说,“我说完了,你们会把我赶走吗?”